想起这位常山郡王恩将仇报对她肆意谩骂,把她当狗训斥,罚她跪在府门外的情景,看到他如今受到的惩罚,许锦柔觉得心中很是舒爽。
许锦柔被悄悄送回了许府,同时把柳人屠命人抓来的安胎药也一并带了回去。
芳若禀报说许锦柔离开京都城的第二,皇后就派人来请晋王妃回宫叙话。
她按照王妃的吩咐,告诉传话的太监说晋王妃为了常山郡王的事向柳人屠求情,可柳人屠严辞拒绝,王妃一时情急上火,不知因何染了风寒需要休息几日。
宫里的人回去报信之后很快又折返回来,说皇后有旨,请王妃安心静养,病好之后再入宫叙事。
青鸾给许锦柔把了脉,说这一次确实动了胎气,若再有一次这种震动,孩子可就真保不住了。
秦玄知开的药方青鸾看了,说非常对症而且很是高明,按药服用不仅能有安胎之效还能减轻妊娠反应。
许锦柔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上一辈子害这孩子没有出世,这一世定然得保全他的性命。
她不敢再乱动,留在府里哪也不去,安心养胎。
芳若经常出府,打探外面的消息,然后回来向许锦柔汇报。
赵王妃以三司使巡查的理由带着那个知道铁矿位置的奴才出了城,去往了柱山。
珍珠鸡的鸡雏已经进了翠坪山的养鸡场,规模之大让芳若叹为观止,很是震撼。
常山郡王府被巡城司搜查,不允许任何外来的人留在府中,然后府里的人一律禁足,在常山郡王未曾服满劳役回府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
婉娘抱着孩子被赶出了郡王府,已经被皇后接进了宫中。
听了这些消息许锦柔更加安心的养胎,因为一切都在预料和计划之中。
转眼喝了七的药,青鸾告诉许锦柔,胎象已经平稳了,只要她以后小心谨慎,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有事,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芳若从府外回来,禀报许锦柔,赵王妃和那个奴才两日前已经回了京都城。
进城之后赵王妃与那个奴才分开,直接回了皇宫就没再出来,已经两没有去三司衙门了。
许锦柔告诉芳若,皇后应该下旨请她入宫了。
果然转过来皇后派人来许府探问,晋王妃的病好些了没有,若是没有皇后可派太医前来诊治。
许锦柔病病殃殃的亲自见了宫中来的太监,说她的病见好,但是还没有完全康复,怕带病见了皇后,万一导致皇后有恙就罪该万死了,所以还要再等上一等。
接下来每皇后都派人来许府探看,连续三之后许锦柔才进了宫。
在寿宫,许锦柔见到了向皇后。
皇后斜倚在榻上,眼圈有些黑,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许锦柔上前行礼,“臣妾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锦柔来了,快快免礼。”皇后坐了起来
“是”许锦柔毕恭毕敬的站起身。
“赐坐”
李嬷嬷将一把椅子搬到了榻前。
“谢母后赐坐。”许锦柔很是小心的坐下。
“听说你最近染了风寒,哀家就一直惦记着,如今可是好些了。”皇后拉住了许锦柔的手,很是关切的上下打量。
“回禀母后,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烦劳母后挂怀,当真罪过!听闻母后召见,我本是急着前来的,奈何身体实在难过,而且也怕惊扰了母后,是以等到今日才入宫相见。”许锦柔说的情真意切。
“病无碍了就好,早一晚一回宫都不打紧。”皇后轻轻摩挲着许锦柔的手,一丝温热从手上传来。
“听说王妃病了,皇后很是担忧,这些都没睡个囫囵觉呢。”李嬷嬷很会把握时机的插了一句话。
在上一世皇后就这样对许锦柔表示过亲近,当时她内心感到很是温暖和激动,没有了家人的她,真的在心中把皇后当母亲一样尊敬和孝顺。
可这一世她已经知道,这不过是皇后耍弄人心的手段,她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就待她如亲人,假意亲近,她无用的时候便弃她如敝履,视她如猪狗。
许锦柔的眸中泛起泪光,倒身跪在上,“我在这世上已经没了生身的娘亲,母后在臣妾心中胜似亲娘。”
“好孩子,快起来吧,你能知道哀家的心意就好。”皇后抬手拭了下眼角。
许锦柔重坐好,“母后急着召见臣妾可是为常山郡王的事吗?我已经求过柳人屠了,他并不应允。”
“也并不全为此事,听说那日柳人屠见你,是为了请你做他监国府的客卿?”
“回禀母后确有此事,臣妾当时实在推脱不掉,就勉为其难的应允了,可是有何不妥吗?”
“嗯…,倒也并无不妥,只是柳人屠为何突然请你做客卿呢?”
“回禀母后,柳人屠本与臣妾往来日少,尤其是那蒋韵寒,还有…赵王妃去了监国府之后就更无交集,他突然如此,我也不明所以,如今也是懵的。”许锦柔满脸茫然之色。
皇后眸光闪烁,“嗯…锦柔啊,哀家召见你,是有一件事需要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