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无心地一说,纪灵淮突然想到,原主之前身体娇弱,一个风寒都要卧床半月不起。
她前几天中了毒,这才过了几天就活蹦乱跳,是不是太过诡异了些?
想到这,纪灵淮连忙佯装虚弱躺好。
这么一躺,肩膀的肌肉一动,她才反应过来伤口的所在之处,她刚刚动作太大,不小心牵扯到痛处,额头立马冒出一排冷汗。
还别说,这玩意儿还挺疼。
她这边还痛得咬牙,却听得夜隐冷言冷语道:“还躺着干什么?起来喝药。”
“哦,哦……”
这位爷她自然是惹不起,想着他出于好心,纪灵淮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
她起了身,才现药在茶桌上,正想开口让人把药端过来,可又反应过来这人不是翠珠,而是脾气不咋地的大佬。
看来她只能自己下床了。
但待她低头弄被子时,又现了一个问题。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寝衣,领口大开衣料轻薄就不说了,她里面的小衣和红色的系带颜色太鲜艳,在这么亮的室内,简直看的不能太清楚好吗!
这咋办啊!
纪灵淮抬头看向夜隐。
他今天又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锦袍配上银白的边,袖口上镶绣着银线祥云,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将少年张扬孤傲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此时,他坐在桌边随意地翻动着她平日里看的医书,眼皮懒懒地耷着,看起来兴致缺缺,心情也说不上很好的样子。
纪灵淮试探性的开口:“夜师弟,呃……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换身衣服……”
夜隐闻言,漫不经心地抬眼,虽然纪灵淮早就知道他会是这副三分讥诮七分淡漠的模样,但被他盯着的感觉还是很难以言喻。
她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很像嫖客见面,而她,是被嫖还被嫌弃的那个……
夜隐轻笑一声,又翻了几页道:“现在才现衣服被换了?说你蠢,你还不信。”
纪灵淮还是努力争取:“要不你帮我把翠珠叫来?”
她这肩膀痛得要命,原主的衣服条条带带繁琐至极,她一个人光缠带子恐怕都会被痛谢。
夜隐合上书,道:“不必了。拜你所赐,你那丫鬟被这寒气所伤,现在都没醒。”
纪灵淮:???
说完他垂下眼睫,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不然你以为我想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