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澄连内殿都不愿意出了。
还是封丘去找了迟景珩,把御书房里面的奏折拿过来,她才肯下床。
昨日被吓得不轻,后面迟景珩走了之后,她才现自己脖子上贴着的假喉结已经歪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能活着,纯属是命大。
可喉结也不能继续用,只能再请一趟冯御医来,给她带一个。
今日安然度过了一个上午,手里的奏折也是一些轻松的事儿,比如提供的一些律法,甚至还有修缮祠堂的一些琐事。
并没有那天御书房里面的大臣说的那么可怕。
卫澄到现在还没有上过早朝,一开始是要去的,后来冯御医说她身体不适,就让摄政王代替几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上早朝的意思。
现在的卫澄也起不来,每天都想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
想到自己还不了解朝政,又想到自己被迟景珩欺负到无法还嘴的地步,心里有些暗戳戳跟自己较劲。
“等着吧,我躲过了秋猎,到时候就要去朝堂上压你一把!”
这些都是自己必须要经历的事,卫澄想到自己被欺负,就不想继续忍气吞声了。
说来也奇怪,每次被迟景珩欺负之后,她就会下意识的要反抗一下。
不然,她下意识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江南的悠闲小王爷,完全不问世事。
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试试,毕竟她那天都挺过来了,也不至于一点儿都不行。
想着想着,下意识咬了咬笔头,歪着脑袋思考着。
封丘看到新皇这般,突然没眼看了,好好的皇帝这般幼稚,身边又没一个可以管教的人,日后只怕是……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叹息,就看到身边有一双靴子出现,跟鬼魅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封丘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敢吭声,低着头给面前的摄政王作揖。
正当他想提醒卫澄,摄政王来了,一双手在他的面前摆了摆。
得,这是迟景珩让他滚蛋的意思。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卫澄,封丘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哆哆嗦嗦离开了。
迟景珩也不至于与一个孩子交手,更别说新皇其实还蛮可爱的。
不小心余光看了一眼迟景珩阴沉的脸,心里一个咯噔,还是滚远了。
封丘不求卫澄能够做一个好皇帝,至少在自己身边,希望她能够健健康康长大。
只是他不知道,迟景珩生气的原因比较荒诞。
整整一夜,他脑子里面一直回荡的是卫澄脖颈细腻皮肤的触感,甚至——晚上还梦到了卫澄。
说来也奇怪,迟景珩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卫澄真正的模样。
却没想到,在梦里竟然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还允许她在自己的怀里哭。
想到这个他起床就快要炸了,今日早朝一结束,连忙赶过来,想要再来看看卫澄这张丑脸,把自己梦里的模样一一撕碎。
不然迟景珩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掉了才对。
来的路上听到身边观察卫澄的太监开始汇报她的日常。
“今日陛下起床颇为生气,不肯用早膳,还是封总管哄了许久才肯吃的。”
哼,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