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甚喜,这篇文章不知何人所着?”李膺看得出来。
这样的文章没有几十年的阅历是做不出来的,同时其人还要专精左氏春秋多年。
福伯毕恭毕敬,站起身道:“此乃我家公子所着,便是求师贴。”
“你家公子何人也。”
福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如实托出:“公子名绍,字本初,已是弱冠,出自汝南袁氏,素闻先生高义,不畏强权,更兼经学大师,故有心求教还望先生成全。”
李膺有些惊讶,弱冠便可着出这番文章,可见其文章典籍学习钻研之深。
再细细回想,又觉有些不太正常,听闻汝南袁氏门生故吏满天下,而今大鸿胪袁隗更是海内大儒马融之婿。
若说这篇文章出自马融之手,或可为真,一不过二十年岁的青年,焉有这番本事。
“先生可未说谎?为何其不亲至,反倒让你等前来,如此行事哪里是求学拜师的姿态。”
李膺故作生气状,又再次看了看手中尺牍,越的觉得其言有虚。
福伯急了,连忙开口道:“我所言句句皆真,从未有过半点虚假,我家公子品学兼优,素有清名,从不做这般虚假之事,真便是真,假便是假。”
“至于为何不亲至,实在是抽不开身。”
福伯正欲继续言语,李婉却是适时开口道:“其母新故,那袁本初欲全孝道,故于母亲碑前立一居所,誓要守孝三年。”
李膺惊讶连连,一如先前的震惊,先不说那篇文章是否真假,单说能为母尽孝,从而守孝三年便可见其人品性。
只是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李膺仍在考虑。
汝南袁氏名声威望皆是世上少有,如此大族,李膺也有心交结。
不为其他,之事为了能够笼络世族,链接士人,好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重重的打击那些当朝宦官。
“不知他可曾举廉?”
李膺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借助自身人脉,以其孝廉助其入朝为官。
福伯摇了摇头:“公子于及冠便已为孝廉,初任三署,后调任濮阳令,三年来濮阳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若非大母亡故,公子此时想必仍在濮阳令职。”
“而为了守孝,公子已于前些日子将官印绶带尽数交付,孜然一身回到汝南了。”
李膺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给惊的无以言表,先有文章在手,后有孝道在身,如今更是不恋官位。
至于他所说的那些事迹,李膺只当是过分吹嘘,以求自己收其为徒罢了。
这个年代,世家大族们都拥有着足够多的权利,能够操控孝廉,官吏任免的能力,许多世家子弟都是在一系列运作下外出任职,镀个金,随后进入朝堂之上附个闲职便是甚好了。
如此年轻,哪里会有治民管境之法,饶是他这般天资聪颖,再添贵人相助,也才于而立年方才醒悟,做到如今这般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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