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茉知道,老太医是想缓解大家一直绷紧的神经。因为那样,对现在的处境于事无补,不如放轻松些,不定就能有法子解除困境。所以,她也配合着,活跃了一下气氛。
吃过饭,孙老太医和将军他们赶了一夜路,都去歇息了。羽茉正好借着午休,进空间去查询些中药材种植和花椒种植相关的资料。在晚饭前整理好,让桃红去交给魏彦,这些事都靠他日后在此处跟进,有了这些经过后世检验的现成种植经验,相信会事半功倍。
等到老太医一觉醒来,已近戌时。众人也都等在厨房,陈实和小豆子许久不见众人,与大伙聊着庄子和京城的事,相互交换着各自的消息。
魏彦见羽茉进来,便上前道:“小姐让桃红送的东西,我都粗略看了一遍。按上面所说,怕是不能等到年后,在前面木楼修缮时,地田就要开始准备了。”
“不错,我果然是没选错人。等将军这边的事完了,我们就要回京去。你可有想过怎样安排?”羽茉道。
“依着那上面的方法开始做的话,我想就不随将军和小姐回去了。先去将规划好的田地,去盯着农户们按那办法整理出来。”魏彦答道。
“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只是你若京中有事,在中间也可以回去一趟。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等春耕之后,少不得你还要来回跑几趟。”羽茉道。
“多谢小姐体谅,我在京中没有家人,就留在庄子将事情办好,定不辜负小姐的信任。”魏彦道。
“还有前面木楼和庄子的修缮,你有空也帮着盯一下,特别是学堂那边的布局,千万别弄岔了,让先生和孩子们无法安心读书,岂不是枉废了这番动作。”羽茉期盼的目光,使魏彦连连点头应着。
将军和孙太医看都还等着,有些不好意思道:“莲儿,怎么不让大伙先用饭,都饿着可是我们的过错了。”
“义父,这可怪不到莲儿头上,是大伙都想见见孙老太医,说是难得陪他老人家吃顿饭。那我哪能拦着不让大家等,是不是?何况,中午都吃得晚,也都不那么饿,等着一起热闹些。”羽茉嗔怪着解释道。
“看来还是我老人家的面子大呀!哈…”孙老太医就喜欢看将军被怼的样子,很是开怀道。
“世伯,义父,您们快上坐。张婶特意熬了羊肉汤,先喝一碗驱驱寒气。”羽茉忙给二人让坐,招呼着桃红和灵芝盛了汤过来。
饭菜都热着,众人帮着端上桌,各自喝汤吃面,也不多言。不知是张婶的手艺好,还是都饿了,没多会儿,饭菜汤食便是一扫而光。
记着隔壁屋里的人,老太医和将军放下碗筷,净了手,便去了那里。羽茉也跟着进去,让桃红先帮着张婶收拾一下。霍大带着小豆子守在门口,防止有人惊扰。
房中吴江帮着那人刚擦洗完,收拾着一应物件,见将军带人进去,忙起身见礼道:“见过将军。”
“有喂过药了?”将军问
“是的,喂的那土郎中给配的药膳,他说没法子治病,只将药膳熬了给他吃,保着些元气,等寻到好的大夫才有可能救治。”吴江据实相告。
“这郎中还算有些本事,亏得这药缮保养着,不然怕真是等不到寻来法子人就没了。”孙老太医道,又问吴江:“你每日都帮他擦洗,可有现什么异样?”
“他之前身体上下有不少伤口,但不算太深,那郎中说那些伤不要命,给了些药膏,每天擦涂一次,基本都愈合了,就还有些疤痕。其它并没有什么,就是原本以为他一直躺着不动,应会手足冰冷,可我每天擦洗时摸着他都是暖和的,也不知算不算异常。”吴江垂立在老太医一旁应答。
“哦,你只是每日晚间,帮他擦洗时摸着是暖和的吗?还是任何时候都是这样?”孙太医问。
“平常倒是没太在意,只是每次擦洗才会触碰,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方才您问时才想到这个事。”吴江道。
“噢,那除了此事,他身上可还有别的什么奇怪之处?”孙太医问。
“再有就是他臂膀上的纹样了,但那个是之前就告诉过小姐的,想必将军和您都是知道的了。其它就没有别的什么不同寻常。”吴江十分不安看着孙老太医道。
“你不用紧张,我是随便问问,既然这样,你忙你的去吧。”孙老太医安抚道。
等吴江将用过的盆子巾子都收拾出去后,孙老太医才上前伸手往被子里探查一番。
将军与羽茉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孙老太医的动作,只待他一番探查后收了手,才满目期待地望着道:“老太医,可有什么现?”
“没现什么不同,那人说的情况完全属实。”孙老太医道。
“您可有想到,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几时能清醒过来?”将军不明白孙老太医的意思。
“他如今并无性命之忧,我若强行将人弄醒,虽是可问询他的来处,去寻真正的施术之人为他解除禁制。但也有可能,他自己并不清楚,过了时间便再无法醒来了。”孙老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