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眯眼想着这位真是一个怕死的性格啊,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先行试探一下,当然,实力低人一等的三郎更是怕死。
“自然是我们这几个最强的人攻进去试探一下再说,要是能攻破阵法,就将后面布阵之人斩于刀下,当然,要是阵法难破,那就再想办法”,不理会这人,“田头,怎么说”?
“段二,你怎么看”,田俊成没有着急决定,反而先问这位灵觉敏锐的手下。
“血灵力干扰严重,我只能察觉到周围的狼群似乎有问题”。
上面田头皱眉,看向了旁边的主顾两人,“你二人随我们一起吧”。
年长者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去,但孩子需要留在车队里面,你们”,想要说些好好保护的话,但又一想,要是真遇上了事情,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只要多几个人分散注意力就行。
“二叔小心”,三郎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很是清脆,似乎是个女孩子,不过,未变声的孩子也说不准。
这边又挑了几个护卫,大家排成锋矢阵向前探路。
“什么人”,刚走一段,后面一个护卫神情紧张的喊道,所有人急忙戒备。
“出什么事了”,“我看到后面有人影晃动”。
众人环顾四周,前面这位二叔回应,“是幻觉,周围的血煞冲击心神,这是正常的,只要紧守心神,就没什么问题”。
这话说的,修为高的或者元力内息强的自然能抵抗,但神魂没有打开,修为弱的被这些血灵力侵扰,也许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神智会受到影响,要是时间长的话,说不定会是永久的问题。
“这么寻找不是办法,拖下去的影响会越来越严重”,听到三郎给了台阶,田俊成立即接上,“你们修士有什么办法,此时不用,等着收尸吗”。
这话说的不客气,显然车队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被这几天的事情弄得有火,而作为车队的主事,承担的压力也最大。
“哼”,对方再次冷哼,但现在这个情况不是生冲突,激化矛盾的时候,取出一张符篆,“寻灵问路,疾”。
“对方既然擅长血灵,向着灵力最浓的地方走就是”。
前面的符篆引路,众人急忙跟上,不多时,便找到了一座小山丘上,中间一头灰狼守护着一杆飘扬的旗帜。
旗面长有一米多,宽也有半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上去只有血红一片,同时还有一丝丝的血气从旗面上飘出飘入,底下似乎是木制的长杆,插在土丘之上。
“不是狼,看狼背上”,段二沉声说道。
众人经过提醒,这才看到了不同,对面狼背身上有一头血红的小兽,但这里和可爱没有什么联系,第一眼看上去就有种邪恶的感觉。
皮肤干皱,血色浓淡不一,仔细看去,还有丝丝血气冒出,好像有些地方没有干,而有些地方却开裂的感觉。
“是血狈”。
三郎看向四周,这么一个旗帜,肯定不是这头血狈炼制的,但周围却是没人守护,很奇怪,难不成守护者就是这头血狈。
“既然正主出现,各位还不上,更待何时”。
最是烦这种干说话却不行动的人,不过正像对方前面忍耐一时,这边车队众人也需要忍耐才行。
田头面容冷峻,提着一柄长剑往上走去,后面众人自然跟上。
众人一上山丘,眼中闪现一片血海,令人作呕的同时,一股暴虐血杀之意充斥在心中,前面进来的四人勉强维持身形,而后面的护卫已经拔刀相向。
“呔”,看到情况不对,最前面田成俊暴喝出声,仿佛一个惊雷在心头炸响,众人这才清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哪还有什么血海,都是幻象。
“都提起精神,小心一点”。
众人一踏入中心阵法,另一边,守旗的血狈便有察觉,低沉的“呜呜”声后,身下的灰狼人立而起,仰天长啸,“嗷~”!
很快,周围的狼群汇聚,群起而呼应,狼啸声响成一片。
田俊成脑门上青筋乱跳,“还是幻象吗”,“恐怕不是,看那边”,“怎么这么多,三郎防左,段二防右,老头,你还有什么手段,我们要尽快杀到前面去”。
一进来就陷入了生死危机。
对方习惯性冷哼,从袖中再次取出一张符篆,“金光护身,疾”。
“这是金光护体符,有一刻钟的时间,快去”。
田成俊不敢耽搁,提着长剑杀向了中心的灰狼血狈处。
另一边,三郎看着这人死活不出手,眼光闪烁,这地方还有不懂武艺的修士吗,还是有什么限制,不得出手。
没有多看,抽刀砍向了两边涌上来的狼群,这么多人,自然没有黑鳞马代步,而且,这几天三郎那头黑鳞马也伤的够呛,仅能勉强跟上车队,要是拉出来冲撞,肯定没那个力气。
连扫带挂,三郎的刀法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战法,而是怎么省力怎么来,用的更多的还是惯性,利用重心来回旋转,以自身为中心拖刀。
不过,即使是这种杀法,过了一段时间都感觉手脚无力,脚下死去的灰狼像是被阵法分解,丝丝的血雾向着远方的旗帜飘去。
“三郎,还撑得住吗”,段二嘶哑的声音传来,问自己干嘛,扭头看去,对面咬牙切齿,感情是属实有点撑不住了。
车队内众人都对各自的武技有所了解,要是没点能耐,连门都进不来。
三郎无奈,伸手入怀,摸出几粒精铁珠向着对方那里支援过去,先打狼兽身体,洞穿而过,三郎以为伤了狼身,这些畜生就会暂时退去,但出乎意料,这是那种血煞入体的狼兽,几乎是不死不休。
凶残的有点出人意料,三郎脑门见汗,脸色苍白,看了几眼段二,对方更加不堪,怕是真要凉凉,情急下对着那边的狼兽头颅投掷。
然而,铜头铁骨,虽然被打中的狼兽摇头晃脑,脑袋上破开了大洞,鲜血更是直流,似乎走路都不稳,但看起来依然没有解围。
“打腿啊”,段二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三郎恍然,“知道了,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