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来,到朕的身边来!"皇帝看着两个儿子来了,也是高兴了起来,招呼两人一同去到他的面前。
"是,父皇!"南宫稷和太子两人一起朝着皇帝走了过去,然后再次拜了拜。
"太子可怪朕?怪朕误会了你,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屈?"皇帝也心疼太子,这些日子,太子在宗人府,也是吃了不少苦,总之是瘦了不少。
"父皇,儿臣怎会怪父皇,只怪奸人太可恶,将父皇都蒙在了鼓里!"太子即便是有怨恨,他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刚刚恢复太子的身份,他自然不会自毁前程!
"好好好,太子如此明事理,这么倍感欣慰,对了,稷儿,你跟太子兄弟情深,更是让朕感动,竟陪着太子在宗人府一同被关了如此之久!"
"启禀父皇,儿臣一直相信太子乃是被冤枉,如今看到太子终于洗白了冤屈,自然也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当了!"
南宫稷很明白皇帝的心思,所以,这一次的这一步棋,他下的是漂亮的。
"好兄弟!"太子看着南宫稷,这一次谁在真正帮他,谁在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他心中也是清清楚楚。
皇帝看着这兄弟两个友爱,更是高兴,他最疼爱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他的大统,而南宫稷,却是最与他相似的一个儿子,所以这样的局面,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好了,今日中秋佳节,两位皇儿也各自落座,一同欣赏这月光吧!"
皇帝看着这两个儿子,也是一挥手,让两人落了座。
南宫稷坐在小太监刚刚布置好的塌上,看着他正对面的沈温婉,两人眼神四目相对,只是片刻,心意便以相通。
沈温婉自己都觉得惊诧,她前世与这个男人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纠葛,却不知为何这一世,竟能做到仅仅凭借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所想的心思。
即便是前世自己那般的爱慕南宫玉,也不曾做到这般的境界。
沈温婉不禁有些痴了,手下意识的再次抚上那玉杯,将杯中的桂花酿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宴会直到戌时方才散去,等沈相府马车回到府中的时候,也已经是快亥时了。
老夫人年岁大了,***这般精神头儿,早已经困乏得厉害了。
沈琼华和大夫人今日在宴会上吃了瘪,再加上沈琼华的脚伤再一次裂开,所以,更加没有心思再去讨好老夫人。
沈温婉扶着老夫人一同下了马车,跟沈九华和大夫人行了个礼之后,扶着老夫人回了她的青竹园。
"温婉呐,今儿也不早了,快些回去歇息吧,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祖母,还是温婉伺候祖母睡下吧,温婉年纪小,撑得住!"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白日要操劳府中的大小事宜,要是没个精神,哪里能做的来,还是早些歇息,这里有江妈妈在呢,回吧!"
沈温婉犹豫了一下,她并非要刻意在老夫人面前献殷勤,只是,她真的不放心这个老人,折腾了一天,就怕她身体吃不住。
"是,祖母,您早些歇息,江妈妈,劳烦您夜里仔细些祖母,今日祖母累坏了!"
"二小姐放心,老奴自当是会伺候好老夫人的,还请二小姐自己也仔细些身子!"
"祖母,那温婉这便是回去了,明日再过来与您请安!"
沈温婉说完,这才退出了老夫人的卧房,阿秀提着灯笼等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
"小姐,这夜里露重,仔细受了潮气!"说着,将披风披在了沈温婉的肩上。
"走吧!"
回到清风阁的时候,沈温婉也是累得很了,今日在宴会上,本就多喝了几杯酒,虽是劲儿不大的桂花酿,却依旧让她有了几分醉意。
这好容易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也顾不得许多的大家闺秀的姿态了。
"阿秀,给我洗漱更衣吧,今日我便不沐浴了!"
"可是小姐。。。"
"别可是了,我今日累坏了,没那心情了!"
沈温婉挥了挥手,让阿秀帮自己收拾,她恨不得马上躺在床榻之上,休息片刻也好。
阿秀看着昏昏欲睡的沈温婉,也是心疼,只好替沈温婉将头上的饰品一一取下来,然后替她梳头。
突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当中,这一次,影不再那般的紧张,因为他已经能够分辨得清楚来人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