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只要这样,就能在他成就帝位之后,做一个合格的一国之母,替他保持好后宫之事。
只是,她从来不曾想过,他坐上皇位没有几日,她便入了狱。
想着想着,她竟不由冷笑了出声,这一声音让南宫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问道:"有何事让你如此开心?"
沈温婉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已经回来了,不再是哪个卑微到尘埃当中的女人,更不是那个为了南宫玉可以付出一切的傻女人了。
"当然是觉得堂堂昌平王,竟会带着相府的二小姐偷偷溜出府,这要是让外人知晓了,不定掀起什么风波!"
沈温婉很是自然的回答道,一点也没有因为耳旁呼呼的风声觉得有一丝丝的害怕。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清誉了?"
"我有何担心,但是昌平王你,要是这事儿被皇上知晓了,恐怕,你是甩不掉我这累赘了,只是,我本是皇上有意要指给太子殿下的,你这么一闹,皇上和太子二人定会对你产生嫌隙,你那几个月的宗人府可就白待着了!"
"那如果当真如此,你可愿意嫁我?一个被皇上和太子时刻防备的昌平王?"
南宫稷突然停下来,缓缓的降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沈温婉,目光之中,看不清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只是,沈温婉却像是被蛰了一下一般,就好似南宫稷那双眸子透过面纱,直接看到了她的心底一般。
沈温婉突然没了声音,嫁吗?她的身份现如今自然不肯能想嫁与谁,就嫁与谁,如果当真能由着她的性子,她宁可谁也不嫁。
只是,南宫稷与她,都是非常清楚,皇帝是一定不会将沈温婉许给南宫稷为妃的,沈温婉虽是一介庶女,只是,她的背后,几乎是整个沈家,以及忠安候府,这样敏感的身份,皇帝又怎会将她许给知道功高盖主的昌平王南宫稷呢?
南宫稷自知失言,刚想说什么,林聪在一旁突然出现说到:"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之间尴尬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许,南宫稷这才说到:"走吧,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行走在闹市之中,沈温婉掀起马车的帘子,看到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几分。
因为刚刚下过雨,太阳也终于在消失了几日之后,重新挂在了天上,京城里看起来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
只是,沈温婉突然现一个问题,在这京城的街道之上,不知怎的,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流民,一个个衣衫褴褛,看着让人很不是滋味。
"京城几时有了这么多的乞丐?瞧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长期乞讨的。"
之所以沈温婉有此一问,就是因为这些流民虽然衣衫褴褛,却又不同于一般乞丐那般的遇人便要讨要银两,他们却只求一口吃食。
"看来你在府中还并不知晓,最近都生了什么!"南宫稷开口,对着沈温婉说到。
"昌平王可否指点一二!"沈温婉是当真不记得今年会生什么了,毕竟对于前世的记忆来说,她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并不能事事兼顾,除非是有关于南宫玉的事情,剩下的,不论什么,她都不曾记得那般清楚。
"这个月,利州了大水,冲毁房屋无数,那些原本还未来得及收割的粮食,也统统冲毁在田地之中,无数百姓失去了家园,一路奔向了京城,这才是你看到的这些流民!"
"竟有这等事,那这些日子,王爷就是在与皇上商议此事?"
"嗯,父皇有意让太子出谋划策,将这一次的灾荒平息,只是,事出突然,谁也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今日父皇再次勃然大怒,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能够献上一良策,将这件事情解决。"
沈温婉想起来了,南宫稷这么一说,她搜索了一下前世关于这事得记忆,变得很是模糊。
前世的自己,现在正在求自己的舅舅,想尽办法,也要让自己嫁入三皇子府,让自己成为他的妃,***心思去管那些闲事。
不过隐约的还是能够想起这件事,因为最后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件事情还是南宫玉府中的一个谋士替南宫玉献上一策,成功的解决了此事。
皇帝也因此大喜,将南宫玉好一番夸奖,并且给了重赏,也是趁着那个机会,南宫玉请旨向皇帝要了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舅舅的条件,才会让南宫玉当着大好的机会,转而要了自己。
"三殿下也未曾献上良策吗?"沈温婉开口,不禁问道,她具体真的忘记了南宫玉是何时献上计策的,只是,她既然想起来了,如果他还不曾献策,她倒是有个计划。
"为何你突然关心起来三皇弟了?"南宫稷的语气当中,不知何时,带上些许的异样情绪。
"王爷只管告诉温婉便是,温婉自有用处!"沈温婉并不着急将这件事情告知于南宫稷。
"还不曾,父皇正为这事愁,利州死伤无数,还有无数百姓无家可归,自然是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完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