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杂碎!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第六祭司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怨毒。
不知是不是因为景页的那枚琉璃珠的作用,他的声音变得越凌乱与凄厉,以至于一句完整的句子需要他用身体上不同的嘴巴去说几个字词拼凑起来。
“也没什么,只是看穿了你的本质,对症下药而已。”
景页故意在药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接着似乎是知道对方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显得很轻松,他又说到:
“可能是因为之前救皇上时遇到的大胖女人给我的阴影太大,让我下意识地以为你们这些邪教徒跟那个怪物一样难缠,所以想方设法的去避让你的能力。”
“直到白炼拿匕刺中了你,当然,也多亏秦将军的死提醒了我,才让我明白你的本质还是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剥了皮有点神经病的人而已,不管你的教主给了你什么力量,你的本质终究还是一个人类。”
祭司听罢,猛然吼道:
“不可能!我的主人爱我!他给了我成仙的力量!我已经不再是人这个低劣物种了!我早就脱了!我的主人不会骗我的!”
他不断地嘶吼着,似乎这样就能反驳景页的话。
景页看着他,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你的主人要保持着人的样子呢?如果你真的脱了人类这个物种,为什么还会对我的毒反应这么大?醒醒吧,你的主人只不过是想拿你做一个实验,顺带利用利用你。”
听了景页的话,第六祭司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他不断地回想着他和他的主人相处时说的话。
那些温柔的,近乎是对着自己最爱的孩子所诉说的话语,怎么可能是欺骗利用自己的呢?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的主人不会欺骗我的!你想欺骗我!你想欺骗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第六祭司不断重复着,尖叫着,挣扎着。
景页看着对方疯狂的举动,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人已经没救了,在这人心里他的主人是无可替代的位置,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去质疑的。
旁边的白炼也摇了摇头,有些叹息。
“我还挺好奇他之前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是怪物的外表了,没有五官,没有皮肤,一身的嘴巴,以及对于自己教主的疯狂崇拜。”
接着紧了紧拳头说道:“该死的邪教。”
一旁的不良帅可没心思管这些,他快地跑到了皇上身边,察看他的情况。
只见皇上双目紧闭,呼吸有些沉重,但是好在是比较平稳的,只是正常的昏迷,想来第六祭司还想着继续利用皇上,没想杀他。
不良帅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也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想来当不良人这么久,即便是做到了统帅的位置,也从来没像今晚这样,遇见如此诡谲的事情,这么看来,景页和白炼之前参与的和邪教有关的几次事件,二人能活着全身而退,除了自身实力不错以外,运气也不差呀,不良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这时,一直躺着的皇上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悠悠醒转了过来,从他的神态来看,似乎是做了一场很久的梦,迷茫和不解充斥着他的表情。
“朕这是怎么了?生了什么?”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良帅一看到皇上醒了过来连忙跪倒床边,轻声说道:
“皇上您醒了!在下奉您的旨调查宫中邪教蒙蔽皇上您视听一事,已经完成任务了。”
皇上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床边的不良帅,按照他的记忆,他是处理完了一些政务之后,接见了几位刺史,虽说具体接见的细节还是和之前一样记不清,但是自己记得是接见完了之后就回寝宫休息了。
这时他注意到了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以及不远处一副太监打扮的景页与白炼,还有长了一身嘴巴的第六祭司和躺在地上的秦将军。
嗯?一身嘴巴?皇上猛然坐起指着那第六祭祀哆哆嗦嗦地说道:“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正坐在地上的景页连忙起身,拉着白炼来到了皇上的床前半跪下说道:
“皇上,让您受惊了,蒙蔽您视听的罪魁祸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接着就把今晚生了事情都详细的诉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对于淑妃的猜想也没有隐瞒,他相信皇上见过了第六祭祀那恐怖的外表之后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的。
“皇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用邪法蒙蔽您的视听,虽然草民并不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草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景页笃定的说道。
皇上听罢点了点头,被不良帅搀扶着站了起来,大着胆子慢慢的走到了第六祭祀前,此刻的祭祀正因为景页的毒有些痛苦地趴在地上呻吟着。
“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蛊惑的朕,朕为何想不起来关于那些城池刺史的任何细节?”
皇上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语气带着些威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