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白炼的问话,景页继续开口道:
“你说……如果有办法能让我们见到那个神……”
还没等景页说完,魏童言却突然用手抱着头厉声尖叫道:
“不要!不要!不要见他!那不是神!那是比阎罗王还可怕的东西!不对!没有阎罗王!但他是真的……”
接着就要起身跑出去。
突然的变故让白炼大吃一惊,他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景页却反应奇快地在魏童言起身之时一脚踹到了他的脚踝,让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接着快上前将对方的双手反扣住。
“景页,这是怎么回事?”
白炼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景页,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明明刚刚还在正常的询问对方关于自己父亲的情报,现在突然就把人给扣上了。
“这家伙有事瞒着我们,但我也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只能先把他带回去了。”
魏童言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弄得本来就不大的屋子里尘土飞扬,而他的嘴里还嘶吼着一些完全没办法连贯起来的话语。
“不行,先打晕他,带回去再问,不然引出乱子就不好办了。”
说着,景页伸手用力的在对方脖颈处斩了一下,顿时让狂躁的魏童言安静了下来。
在景页的安排下,白炼将魏童言背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再盖上一层黑布,再加上一层蓑衣,就这样出了门。
二人出门之后一路上躲着行人,好在邢州城此刻情况特殊,留在城内的只有老少妇孺以及维护基本治安的民兵,刻意避让的话并不容易被现,于是很快就回到了城主府。
回到城主府的白炼将魏童言放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让其靠着,简单的听景页讲述了一遍,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没现这件事里的蹊跷。
“妈的,我就知道这小子没把话说全!”
白炼有些气恼地踢了一下昏迷之中的魏童言,没想到在他的一踢之下,对方却恰巧因此醒转了过来。
醒转过来的魏童言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处何位而有些困惑,等到他逐渐把刚刚的记忆回想起来之后,他的表情再次变得惊惧起来。
但就在他张口呼救的前一秒,景页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手死死堵住了他的嘴巴,眼神凶狠地说道:
“你最好保持安静,我们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可以的话我们甚至想替邢州城解决污秽这个大麻烦,我不管你知道什么,隐瞒了哪些,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打算把情况如实向我们说清的话,我就会和白魁说你故意隐瞒真相害死了白锋将军,甚至阻拦我们铲除污秽,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扣帽子,永远都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话术方式,如果这是在平时,魏童言肯定能现景页这话里的破绽,但此刻他的心智完全被那一段可怖的记忆所包裹着,哪有心思去细想。
于是……
被捂住嘴的脑袋剧烈地点着头,示意自己知道轻重,景页则是眼眸深邃地瞪了他一眼,便放开了。
魏童言眼神惊惧地看着景页二人,比起那段不愿和人提起的记忆,眼下如果被白魁赶出邢州城才是最要命的。
“其实,我没有说谎,只是有些地方没说而已,我只是觉得这不重要……”
“重不重要不是你来决定的,你只需要说出来就可以了。”
景页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魏童言吞了口唾沫,这才开口解释道:
“其实,一开始接触那群昆仑奴的,不光是我哥,也有我……”
原来,当初其实是魏童言和魏无忌兄弟两人都对巫术感兴趣,所以二人对于那群昆仑奴的了解其实都很深,只不过作为哥哥的魏无忌多少有些顾忌自己弟弟的安危,就打算提前多学一些巫术,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再让弟弟学。
而也正因为这个保护弟弟的行为,导致后面生了意外,让魏无忌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方面对于巫术变得更加狂热,另一方面对于自己弟弟却不顾一切地阻拦他继续学习巫术,甚至还警告那群昆仑奴不准再接触自己的弟弟。
如此反常的行为在魏童言看来就是自己的哥哥为了独吞巫术的奥妙而做出的,于是他百般哀求想让哥哥教自己一些,可每一次都以严厉的责骂给堵了回去。
事情越往后,变得越不可收拾,污秽爆之后,他的哥哥进了鬼楼,魏童言知道鬼楼里肯定有昆仑奴隐藏的秘密,于是也偷摸着进了鬼楼。
而这件事魏无忌其实一点都不知情,他始终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实也在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