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府院里。
一只大鹮飞到荒寻面前,用嘴尖不断啄他的脸。
荒寻迷迷糊糊醒来,但眼睛还没睁开,他抬起手挠了挠被啄的脸。
大鹮见他不醒,便张开嘴,啄起他的一块肉。
“嘶~!”荒寻疼得睁开了眼,“谁啊?掐我干嘛?能不能让我好好睡觉了?”
荒寻揉了揉脑袋,昨天晚上他喝的烂醉如泥,他揉了揉眼睛,才看见面前的大鹮,大惊道:“大鹮之王?!”
这只大鹮是所有大鹮中的王者,所有的大鹮都听它的,它也是送画给储纤仪的那只,围堵灾民也是这只大鹮带的头。
荒寻看着它脚上绑着的信,顿时清醒了起来,赶紧将信取了下来,荒寻拆开信大吃一惊。
收起床边的一个东西,赶紧起身去往宫里。
……
宫里,宣议殿。
好些个大臣都被叫了来。
皇上气得手都在颤抖,他重重地将手连信拍在桌上,站起身来,气得他头又疼了!
他勃然大怒道:“荒唐!简直是荒唐!!南方蝗灾泛滥,灾民都逃到了溧江城,灾民生了暴乱,三位县令接连暴毙,这些事情,朕竟然到现在才知道?简直是荒唐至极!!”
大臣们一听蝗灾泛滥,个个都面露惊色。
“啊?蝗灾如此严重,朝廷竟无一人知晓?”
“确实荒唐啊!”
“这也太荒唐了!”
而元丞相的神色却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上前一步来问道:“皇上,这信可是任王爷传与皇上的?”
“若不是阎儿传信来,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皇上提起卫瑾阎语气柔和,对卫瑾阎的印象似乎有所改观了些。
“皇上!任王爷未随储纤仪去溧江城前,明明一切都安然无恙,可他一到了溧江城,就出现了南方因为蝗灾都逃到了溧江,皇上!你可曾记得无禅大师说的,任王爷乃是灾星之事啊?”
“纵使再怎么荒唐,也不可能等南方的灾民都逃到了溧江城,皇上您还不知道啊!老臣觉得这蝗灾之事定是因为任王爷才带来的不祥之兆啊!”
“前些日子,无禅大师就进宫劝说皇上撤掉任王爷的王爷封号,并……并……”元丞相犹豫了一会,继续说道,“并杀之!否则不久就会有灾祸生!可皇上却心善念及旧情,认为任王爷存活至今,并未对我南原国造成影响,可现在这蝗灾之事不就应验了,无禅大师所说吗?”
皇上似乎被元丞相的话说的动摇了,刚才微微对卫瑾阎改观的印象又大偏了过来,偏向了元丞相的话。
此时,还跪在地上的荒寻,不知是酒还没醒,还是心情不佳的缘故,他变得异常大胆,敢为自家主子对元丞相叫板。
“元丞相,你胡说!南方蝗灾泛滥跟我家任王爷有何干系?南方距离溧江城路途遥远,我家王爷还未出去溧江,南方就已生了蝗灾,蝗灾如此严重,你不想着对付之策,却只想着诬陷我家王爷,你可配担这丞相之位?”
荒寻说完,殿内的不少大臣都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为荒寻捏把汗。
皇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元丞相是皇上的得力大臣,荒寻在说元丞相德不配位,不就是在说他决策有错?
元丞相阴沉着脸,缓缓走了过来,怒踹了下荒寻,大骂道:“放肆!你个狗奴才,哪轮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
荒寻却狠狠瞪了一眼元丞相,然后直起身子,跪着往前挪了挪,继续说道:“皇上!我家王爷好不容易才将这封信安全送来,元丞相却说蝗灾泛滥乃我家王爷不详所带来的灾难,简直是无稽之谈!皇上!您要明鉴啊!”
“狗东西!”元丞相又狠狠怒骂一声,然后对皇上说道,“皇上,蝗灾泛滥一般都在夏季,可如今这才四月份,灾民就已逃窜到了溧江,这蝗灾之事来得如此蹊跷,又有无禅大师前些日子的预言,皇上!卫瑾阎他就是个灾星,如今灾民暴乱,大量兵力又被骆行将军带去出征沙北了,若灾民一路逃到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当务之急,是应该听无禅大师的话将卫瑾阎杀了,才能彻底使蝗灾消失,平息灾民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