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喜怒,萧将军向来公正廉明,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是啊陛下,臣听闻萧将军离开漠北时,漠北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那地方可是常年干旱的贫瘠之地,如今还成了丝绸跟农业进出口的要塞,若陛下迁怒于萧将军,恐怕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说话的是程雨溪的父亲,当朝大理寺卿,他在朝中说话多少有些分量。
其他大臣一听,纷纷跟着附和,而且萧祈殊之前在朝为官时,对他们多有照拂,不少人都在为他求情。
皇帝见状,心底虽然蕴藏着怒意,却又不好当即作,深怕这些朝臣因为此事跟他翻脸,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功过相抵,你就回原本的府邸居住吧,职位不变,以后莫要生出异端来。”
随后,皇帝那双探究的眸子又转向了宋清悠:“你就是宋家那个女儿?”
皇帝对她并没有印象,只是探子回报,说萧三夫人精通医理,漠北被管理成民生富庶的模样,她占了一半的功劳。
“臣妇见过陛下。”
宋清悠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帝座下的龙椅,心想着:这玩意应该是纯金的吧,要是放到空间里卖掉,那得值多少钱?
而且,她心里隐约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也不知道国库里的金银珠宝有多少,光是之前运回来的那些金矿,就已经非常值钱了。
皇帝压根不知道她此刻正惦记着自己纯金的龙椅,只觉得她目光呆滞,应该是底下那些人传得太过了,什么聪慧过人都是以讹传讹。
忽然,皇帝居然有点同情萧祈殊了,居然娶了这么个愚蠢的媳妇。
“罢了罢了,你们舟车劳顿,先回去吧。”
皇帝见到自己想看见的,也不打算找她们的麻烦了,挥挥手,让夫妻二人回家去了。
路上,宋清悠满脑子都在想要不要把国库给抄了,刚回到萧府,萧亦然等人已经先住进去了,里里外外东西堆了满屋子。
唐玉琏站在门口等她们:“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屋子里都乱糟糟的,你能不能花些银子找人收拾一下,还有这些灰尘,得找人打扫啊!”
宋清悠看着满院子的落叶,还有野蛮生长的杂草,萧府又很大,确实需要找人打扫一下。
碰巧的是,程雨溪带着一堆下人来了:“姐妹,我知道你们刚回来,需要收拾屋子,就找了几个下人来,你看着安排吧。”
“哎哟雨溪对我们亦然真好,还特意带了下人来,以后你嫁到我们萧家,我肯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程雨溪感觉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萧大夫人,你怕是想错了,我这些下人只是带给清悠使唤的,你要是想使唤,问清悠才行。”
宋清悠就差为程雨溪的毒蛇鼓掌呐喊,忍着笑意对身后的下人道:“你们都到东厢房收拾东西吧,其余的不用管,谁喊你们做事也不用听。”
唐玉琏气得脸色煞白,双手叉腰,刚要开骂,外头就进来一堆士兵,各个都带着武器。
“萧将军,我们是跟随萧将军的随从,陛下钦赐,要是有人干对您不敬,我们第一个砍了他!”
萧祈殊看了一眼,为的男子叫屠二,是他们提早安排进京的第一批,没想到这么快就混上了小队长的位置,着实让人欣慰。
唐玉琏见萧祈殊今时不同往日,萧瑟的缩了缩脑袋,自顾自收拾东西去了。
林霜费劲的提着东西,嘴里骂骂咧咧:“宋清悠跟萧祈殊真不是个东西,都回家了,还让我们干苦力!”
萧白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娘,现在可是在上京城,我们的身份敏感,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可救不了你。”
在漠北,尚且有宋清悠相救,在上京城,估计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霜觉得这个儿子养废了,小声的骂了几句,也认命的收拾东西去了。
东厢房是萧祈殊的居所,整个萧家分为东西南三个方位,东厢房可是最大最豪华的地段。
萧家一回京,就有不少趋炎附势的人上门见礼,唐玉琏照收不误,萧亦然则在人群中观望可以结亲的亲家。
不过,他失望了,这些人基本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员,那些大官压根看不上刚回京的他们,更别说会上门了。
忽然,他看见了一抹倩影从门口走过,萧亦然急忙追了出去,跟在女子身后,走到东街的时候,他看见街边的乞丐,忽然灵机一动,把从刚刚送礼的东西里抽出来的金簪抽出来,递给旁边的乞丐。
“找几个人尾随前面黄衣服的女子,之后你懂的。”
乞丐接过金簪,一脸激动:“嘿嘿嘿我懂,我懂!”
蒋琬儿正跟丫鬟逛街,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巷子里,刚要转身出去,却碰见几个臭气熏天的乞丐在拦路。
“嘿嘿嘿小娘子,你要到哪去啊,来跟哥儿几个好好玩玩吧!”
几个乞丐摩擦着手掌上前,猥琐的要去摸蒋琬儿的身体,蒋琬儿身为千金闺秀,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救命啊,你们别过来!”
“住手!”
一声怒吼,萧亦然出现在不远处,几个乞丐见状,对萧亦然道:“臭小子,别多管闲事!”
演戏演全套,萧亦然冷笑一声:“我要是偏要管呢!”
乞丐们一拥而上,跟萧亦然扭打在一起,不过萧亦然为求逼真,还被打了几下,浑身挂了彩。
乞丐朝他啐了几口,就走了,蒋琬儿见救命恩人被打成这样,就让丫鬟回去叫人,把他扶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