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诣边喝粥边回:“红情和聚义有自己的事做。水盈出门了,忙重建的事。”
盛一碗桌上的粥,蓝笛垂头慢慢喝:“她该叫我一起。我也能出一份力。”
“你是大夫,不是工匠,能帮什么忙?”许诣喝完一碗粥道,“何况你还有伤。”
蓝笛轻叹,他想帮忙。
许诣再盛一碗粥大口大口开吃:“你真有心帮忙,赶紧恢复吧。”
微微一笑,蓝笛端起碗喝粥:“说的是。我早日恢复,才能让盈儿放心。”
“对了。”许诣吃饱放下碗,“你们住我这里,一日三餐这些怎么算?”
蓝笛正欲开口。
工人进院说有病人找蓝大夫,叫赶紧去。蓝笛应声知道了,立时出去。
许诣忙起身追上去,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哎,等等。你们吃我的住我的,我收点钱不过分吧?水盈还收租金呢,我收钱怎么了?你们好几票人住下,总不能白吃白喝吧?”
蓝笛温和道:“此事过一会儿再谈可以吗?病人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
许诣站在原地沉思,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哪能让水盈一行人在自个家里白吃白喝。
不行。面子可以不要,该得到的钱不能不要。找水盈去。
打定主意,许诣快步往玲珑堂跑,不信要不来钱。
玲珑堂。
蓝笛接待病人和家属。
药柜尚在,事急从权。道路虽有些影响,但他不想弃病人不顾。
玲珑堂重建期间,蓝笛打算医馆继续开着。到不得不搬东西时,再租个临时铺子。届时屋子建好,再退就是。
水盈认为可行。
病人听后放心了,一直在蓝大夫这里看病,换了别人终究不放心。
许诣仗着一股气势,急匆匆跑来。
大白天不少人干活,水盈拿着图纸与工匠商量什么。
看起来挺忙的。
许诣脚步不自觉放慢,看看四周莫名有点心虚。
他转念一想,心虚什么?
该心虚的人是水盈。
许诣抬头挺胸走过去,假意干咳两声吸引注意。
水盈不知没听见,还是听见不想理没半点反应。不悦加大声音干咳,许诣不信不被现。
转头看许诣一眼,水盈把手里的图纸交给工匠:“你再研究研究能不能做。”
工匠点头应下,拿走图纸去勘察如何动工。水盈面对许诣问:“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许诣仰头强作镇定:“你们一票人在我智云堂吃吃喝喝,这账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水盈理所当然道,“自然付相应的租金,吃喝另计。别想趁机讹我。”
“想白吃白喝,门都没……”许诣准备一箩筐的话戛然而止。
他怔住,一脸不敢置信。
水盈抿唇挑眉。
许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水盈:“呔!你不会假冒的吧?”
无奈一笑,水盈解下腰间的钱袋丢给许诣:“你该得的,一个子也不会少。”
许诣接住钱袋忙打开看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水盈居然舍得出钱?”
水盈摇摇头转身走开,懒得搭理。
许诣抬手叫住:“等等。你真的付我钱?”
“真金白银能假?”水盈烦不胜烦,作势拿回钱袋,“你不要,还给我。”
忙把钱袋收好,许诣一脸满足拍拍胸口:“钱嘛,谁不要?再说,我的钱凭什么还你?”
说一出是一出,水盈走远些。
许诣举目四望。
残垣断壁,破砖烂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