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平时给你点面子,真当是我们大哥了?别拉着他。来,继续啊。”
贺义阳撇开拦阻的人,指着男人道:“行,硬气是吧?我不打死你……”
“贺哥贺哥,有话好好说。都是兄弟,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那男人却火上浇油:“不就一个女人吗?你不喜欢,还不许哥几个惦记?”
怒不可遏,贺义阳直接冲上去把人压在地上打。多少人拉也没用,反倒受误伤。
“起来。”贺义阳一把揪起鼻青脸肿的男人往前拖。
兄弟们赶紧追,生怕闹出人命。
几个人和男人一伙,在大家追问下说出事情。其余人皱眉怒骂,不知怎么收场。
“贺哥不喜欢是他不喜欢。秋姑娘好歹与他一起长大,情分是旁人能比的?”
“这事你们做的不应该。今儿贺哥就算打死他,我也不说什么。”
“咱们家谁没个姐姐妹妹的?只惦记那三两肉的事,早晚让人给你们都剁了。”
骂归骂,他们还是不放心。
追在贺义阳身边劝别把事情闹大,姑娘家名声要紧。
医馆。
秋凝看书正入神,外面吵吵嚷嚷。
她刚想看出去看情况,贺义阳拎着男人丢进来。
男人踉跄几步,险些跌倒。
秋凝心有余悸,忙退后。
待诊的病人围观,窃窃私语。
贺义阳上去捏住男人的后颈,强逼其跪下磕头:“道歉。好好赔礼道歉。”
男人一路来挣扎,早没力气只能认怂:“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不该……”
“慢着。”蓝笛掀开珠帘出来,“你们究竟是赔礼道歉,还是来闹事的?好些病人等着看诊,我们没空与你们啰嗦。去叫捕快来,此事自有公断。容不得你们为难一介弱女子。”
学徒心领神会,想出去找捕快。兄弟几个忙把人拦住,好说歹说不让走。
秋凝走到蓝笛身边,心方安。这般一闹,街头巷尾恐怕传遍了。
即便什么也没生,即便她是受害者,估计也不剩什么好名声。必须报官,必须用官府堵住悠悠众口。
蓝笛宽慰一笑:“公道自在人心。问心无愧,何惧流言蜚语。”
“你是谁?”贺义阳见秋凝靠近蓝笛,皱眉问。
这个男人没见过,何时出现的?
“在下蓝笛,是位大夫。现正在此坐堂看诊。”蓝笛颔,不卑不亢道。
“大夫?”贺义阳视线在两人间游移。他们很熟?距离那般近。
“干什么!”父兄下楼,秋大夫疾言厉色。
见到长辈,贺义阳收敛些。
秋文柏让妹妹上楼,事情有他们处理。点点头,秋凝回避。
蓝笛莞尔,退回内室给下一位病人看诊。虽在看诊,病人却脖子扭向外面只想瞧热闹。
蓝笛抿唇问:“大爷可有女儿?”
“当然。我有三个女儿呢。大女儿嫁得好,过得也好。二女儿和三女儿在说亲。”
“女儿好。女儿贴心,孝顺又懂事。不过得多注意,说不定多少人惦记,起坏心思。纠缠污蔑,坏女儿家名声。对他们而言不过碰碰上下嘴唇的事,却可能要了女儿家的命。”
大爷心一紧,对看热闹没那么在意了。只感这些人太坏了,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蓝笛浅浅一笑,说医嘱。
医馆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秋大夫脸色十分不好。
秋文柏神色淡淡:“有事私下说。就你和他两个人跟我来,其余人散了。”
说完,他上楼。
贺义阳揪着男人跟上。
秋大夫让大伙散了:“没什么好看的,走走走。”
瞧热闹的百姓散去。
兄弟几个担心又不好呆在医馆,只好出去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