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从皇宫轻轻松松飞到水府,落在屋中阿白的掌心。
蓝笛正在捣药:“盈儿怎么说?”
“她让我们尽快解救朝臣与其家眷。阿笛,此番行动恐伤者不少。劳烦你与众大夫细心医治。”阿白眉宇轻蹙。
朝臣被附身很痛苦,但他们的家人更痛苦。恐怕一生无法释怀。
昨晚,他与阿黑收到水盈的传信。当即隐藏身形前往各朝臣府邸探查,他们见到被虐待的妻妾子女。
不堪受辱,想死都死不了。
每天被锁在屋内,有新点子便拖出来亵玩一番。
如此下属,可见上位者淫靡残暴。绝不能让这样的东西,执掌一个国家。
阿黑和阿白回去,将所见所闻呈现给大长老等人看。
被洛归吸引注意力的他们,何尝想过朝堂竟已是这般光景。
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涌动。等待时间,好将一切吞没。
水宇晨气急:“可知宫中那东西是何身份?胆敢打这般主意,定不能轻饶。”
“据小盈传话,那东西是三千年前玄灵国的建国皇帝,君召瑾。临死前,以禁术藏于后代血脉中。待时机成熟,取而代之。”阿白对这段历史不是很了解,只知晓个大概。
“玄灵国建国皇帝?地煞王的皇兄?”水筝眉头紧皱,“当年那段历史堪称黑暗。君召瑾从不是什么贤德皇帝,登上大位但凡不听话的朝臣皆受折磨而死。无一例外。”
水威沉痛颔:“他在位期间刑罚毒辣严苛。多看一眼被挖出双眼,多走一步断掉双腿……此种事层出不穷。直到太子成年,携民意逼宫。才使政治清明,国家走向昌盛。”
这便是所谓的歹竹出好笋吧。
然而君召瑾并未罢休,在被杀死时已成功使用禁术。
国家的未来,百姓的希望。承接血脉的容器,让他活下去吧。
一代传一代,直到再见到那个她。能实现宏图霸业,世间绝无仅有的她。
囊中物,笼中鸟,休想逃。
休想逃,哈哈哈哈……
君召瑾第一次苏醒,是在四年前。君圣恒第一次见水盈时,他从沉眠中醒来。
因力量微弱,尚不能争夺身体。外面种种,他只能看着。
咬牙切齿看着。
直到老皇帝身死,他终于掌握君圣恒的弱点。不断攻击侵蚀,总有一天能……
一切很顺利。
可是一个男人的出现让他非常不高兴,那个名叫蓝笛戴面具的男人……
将一个浮于云端的神女,带到凡尘。学会喜怒哀乐,学会动心。
那个男人动了他的东西!
床上的皇帝惊醒。
他一脚把侍寝的兰妃踢下床:“狗奴才,敢睡在朕身边。”
董书兰摔伤却不敢言语,忍着疼痛跪在床边。
君召瑾起身穿衣:“章亦玉,进来。”
候在外面的章亦玉推门匆匆进屋。
大踏步往外走,君召瑾眼神阴鸷:“你想个办法,把蓝笛弄进宫。不管用什么办法,除掉他。若能让他万分痛苦死去,朕重重有赏。”
“是。”章亦玉快步跟随。
他垂眸,这种肮脏的事非第一次做。可以办得漂亮。
然而章亦玉派人调查,得到回信眉头打结。住在水府的大夫,国师大人的同行之人。
最重要的是蓝大夫救过很多人,其中包括他年迈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