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君召瑾确实想娶。
一来确实感兴趣,二来可以获取力量图谋大业。
他满心欢喜提出来,遭到水盈果断的拒绝。
君召瑾愣在当场,脸色很不好:“你不嫁我?你为何不嫁我?我遇袭时你奋不顾身相救,难道不是心悦于我?你怎会不愿嫁我?”
水盈的眼眸平静如水,微微歪头:“我并非奋不顾身,而是游刃有余。妖魔当道,我应除魔卫道。你是芸芸众生中一员,我自不能看你遇难。至于心悦。何为心悦?”
不冷漠,不抗拒。她神色淡淡,似眼中无物,又似看着万千生灵。
高度不一样,心中所念不同。什么是儿女私情?她只知道斩妖除魔。
她为此而生,也会为此而死。
君召瑾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切竟是他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当晚,水盈告辞。
无人有能力阻拦,也无人能追上。她像风似云,抓不住碰不到。
所以君召瑾才会那般怨恨蓝笛。他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被另一个人得到了。
皇宫。
君召瑾站在檐下,表情渐渐不耐:“你怎么回事?还未将蓝笛抓来?”
章亦玉躬身道:“他一直待在水府,不好下手。今日外面乱得很,是个很好的机会。”
“赶紧去办。他决不能活着。”君召瑾咬牙。
对水盈,虽有利用也动过真心。
生死关头,那样一个强大的女人从天而降。谁能不动心呢?
可他的真心被弃如敝履。
若水盈一直如此无心无情,君召瑾或许不会这般不甘。
可偏偏,她学会并且动心了。
对那个连脸都不曾露过的男人。权力、地位,他究竟比蓝笛差在哪里?
为什么蓝笛可以赋予她一颗鲜活的心,而他的真心却被不屑一顾?
“是。”章亦玉退下。
君召瑾负手握拳,除掉蓝笛,除掉蓝笛……在拥有心的她眼中是否能留下点身影?
他突然低声笑,世间美人无数,站在至高权利上唾手可得。
偏偏拿一个水盈没办法。
讽刺的是君家血脉不仅将他传承下来,连求而不得也一样。
“老祖宗,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身体里还残存的君圣恒出言相劝。
君召瑾疯笑,而后嘲讽道:“凭什么你不一样?你由朕的血脉传承而来,与她的相遇和朕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可以叫她师父,得她关心?君圣恒,你敢说你真正的心思吗?”
不敢。身体内的君圣恒垂眸,或许曾天真妄想过。
从见到蓝大夫那一刻一切崩碎。
“她要知道老皇帝临死前的交代,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还会认你这个徒弟吗?君圣恒,你也可悲。凭什么教训朕!”君召瑾心中大快。
君圣恒不敢说,他也不敢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的水盈定会出人意料。他不会便宜君圣恒,绝不!
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