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难得的聚到一起,其乐融融,晚饭后就坐在客厅里闲聊,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半了。
容烟时不时就看一眼墙上的老式摆钟。
温景初还没提议送她回去,她也不好开口。
还是温老爷子看出了她的小动作,“容烟呐,天色晚了,就留在家里睡吧,景初都给你备好了生活用品了,什么都不缺。”
温景初没跟她说过要留在老宅过夜。
他低头轻声问她,“想留在这里过夜吗?”
都领证了,已经是夫妻,留在老宅过夜也很正常,容烟也不扭捏,“我听爷爷的。”
温老爷子呵呵的笑了,“好,也不早了,景初,你带容烟回房间准备洗澡休息吧,明天她还要工作,早点休息。”
温景初的房间靠近庭院。
回到房间,容烟将窗户打开,她双手撑在窗台上,往下看去,庭院夜灯点缀,花圃里的娇花开得正盛,随着清风,淡淡的清香随风而至。
床上收拾得整齐,温景初昨晚也是在这里过夜,搁在床头柜上的那本书被折出一个角做标志。
应该是他昨晚睡前看的书。
男人步调沉稳的从衣帽间走出,“新的洗漱用品我都拿出来了,你先洗还是我先?”
“我先去吧。”
第一次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容烟深深吸了口气,过去将东西拿了过来就去了浴室。
进了浴室,容烟才细细看了眼温景初给她准备的物品,甚至连卫生巾也给她备着。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事事考虑周全。
从定下婚事到今天领证,几乎没有要她做过什么事,只出面领个证,其余的都是温景初在安排。
可以说她当了个甩手掌柜。
温景初又让她当得心安理得。
容烟不由得生出愧疚感来。
她经期的第一天,没有洗头,半个小时后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开门时不经意间瞥见男人扯下领带解腕表,容烟定眼瞧着,这种无形的欲最是撩人。
温景初抬眼,见她愣愣的站在浴室门口,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容烟咽了咽喉,“没,没什么。”
视线往下,温景初目光定格在她脚下的粉色拖鞋上,两只可爱的兔耳朵,不由得勾了勾唇。
她爱浅色,但帮她挑拖鞋的时候,这个款式其他颜色没有了,其他款的又不是容烟喜欢的,挑来挑去,还是给她买了这双粉的。
还挺可爱。
容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被他看得脸上烫,缩了缩脚趾头。
“把头吹一下。”
虽然没洗头,洗澡时还是会将头弄湿。
她用木质夹将长随意的固在脑后,几绺洇湿的长黏在修长白净的脖子上。
温景初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容烟抬手摸了下,应道,“好。”
来到一个比较陌生的地方难免紧张不安,温景初进了浴室洗澡,这次特地洗久了些,让她可以自在的熟悉一下。
容烟简单吹了吹头后便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