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前一阵子朝夕相对成习惯,在某几个时刻,余清音还是很想男朋友的。
或者说,在刹那很希望他在身边。
那种情绪总是很偶尔的出现,下一秒消失不见。
余清音也不沉溺于其中,照旧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像陀螺一样转,放暑假比上学还忙,直到大堂哥余胜舟的婚期将近,才踏上去机场的路。
余海林理所当然跟着姐姐。
他一个人拉着两个行李箱。走路多少有些不方便,侧过头看:“二哥,你不能拿一个吗?”
余景洪只背着个双肩包,把空着的手插进口袋:“不是很方便。”
要不是不方便,余海林都想揍他一顿,但考虑到种种现实因素未能付诸行动,只好叹口气。
不过余清音回头问他“要不我自己拿”的时候,他又拒绝了。
什么意思啊这是,余景洪提出批评:“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做。”
余海林:“谁叫我吃人手短。”
他来B市这半个多月,带出门的钱几乎分文未动,腰板子自然挺不直。
余景洪跟他就不一样,说:“我没钱买票,不也很横。”
他的钱都用来买骑行去西藏的车,本来的计划是自己坐火车回家,只是堂妹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他就蹭得心安理得。
余海林嘀嘀咕咕:“我可不敢。”
他从小被“压迫”,几乎形成条件反射,即使姐姐多看两眼,心都少跳一拍。
正这么想着,余清音猛地回过头:“海林,大哥说可以查成绩了。”
余海林吓一跳:“不是说明天吗?”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余清音:“查吗?”
余海林觉得自己得再缓缓,找借口:“先去机场再说。”
等上了地铁,他就开始看手机。
余清音好奇道:“你同学有人查了吗?”
班群里现在乱七八糟的,什么消息都有。
余海林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好像还没有。”
学生有几个坎,咬咬牙总要过去的。
余景洪拍拍堂弟:“要不你准考证号给我,我打电话帮你查。”
余海林其实也想知道自己考几分。
他下意识地摸口袋,愣了愣反应过来:“姐,准考证在你那。”
余清音前几天看他随便乱扔,就给收起来了。
她也是才想起来,打开钱包从缝隙里掏出薄薄的一片纸。
余景洪接过去看一眼上面的照片,说:“拍得挺好看的。”
这种时候这种话,也没多少安慰。
余海林给面子笑笑,捂住耳朵。
这还没查呢,余景洪掏出手机按号码。
但也不知是地铁上信号太差,还是线路太拥挤,他一直没能接通。
余海林说不清是逃过一劫还是失落,莫名研究起一闪而过的广告牌。
余清音一边转播:“大哥就在电脑前,让他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