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祂途径的「世间」总数目,业已过了百万亿兆数。
可在这百万亿兆余「世间」内,穆苍居然未曾再度现第三个无意义源流。
并且这百多万亿兆「世间」的整体强度竟然全都远远弱于「第二重世间」,甚至远远弱于「第一重世间」。
其中强度最高的那些个「世间」,其内位于顶端的那批至强者,强度也仅仅只达到了紧致基数级,即略略等同于终极L内模型宇宙。
这不禁让穆苍怀疑,自己先前想当然定义出的所谓「第一重世间」……很有可能并非真正的第一重「世间」。
祂甚至怀疑,这座全知高塔搞不好压根就没有所谓的第一重「世间」,也没有所谓的塔基。
换而言之,便是诸「世间」无论哪一重,很可能都只是全知高塔塔身的某一层而已。
且也并无任何铁则规定了,下一层就必然会比上一层更为强大。
所以穆苍就猜测这座高塔,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塔基与塔尖等类似构造。
亦或者说,任何一重「世间」可能都是它的塔基与塔尖,或是塔身的某一层。
因此,穆苍等若是在一条没有任何开端与终点可言的逻辑巨构内行进,永远也走不到头。
不过,拥有堪称无界闭伯克利基数级耐心的穆苍,根本不会因为这一点而产生任何烦躁。
穆苍已经感觉到了,感觉到只要能够攀登到某个距离自己不算“太远”的大基数层次,便可以让四神技彻底融合从而孕育出新的逆天之技。
至于这一层次,其倾向于认为……应该就是极限无界闭伯克利基数。
只要达到那一层次,届时祂所面临的这场困局,亦将迎刃而解。
对此,穆苍有这个信心。
……
又过了许久许久,久到穆苍已然行经路过无穷复无穷重「世间」。
可在这如此多「世间」当中,居然都未能出现哪怕任何一个能在强度上越祂的存在。
其中最强的,也只是另外一些座伯克利基数级别的无意义源流而已。
于是穆苍便只能继续走下去,走向下一重未知「世间」。
……
又再次经过了许久许久许久,久到穆苍竟都已赫然途经了……无界闭伯克利基数重「世间」。
在如此多重「世间」里,穆苍依旧没有现第二尊与祂同处无界闭伯克利基数级别的存在,也没有现任何一枚终尽碎片。
于是穆苍,也依然只能继续走下去。
可或许是终于走够了数目,身处全知高塔之内的祂,竟在某一刹那所途经的一重「世间」里,清晰感应到了那远远……远远越无界闭伯克利基数等阶的恐怖波动。
并且这股让穆苍都顿觉渺小的恢宏波动当中,竟携带有丝丝缕缕极其扭曲的异数逻辑力量。
所以答案很明显了。
这,绝对是另外一个更高阶的无意义源流。
即,极限无界闭伯克利基数级源流。
“在踏遍千山与万水,看尽「世间」繁华后,终于……”
穆苍先是感叹,尔后畅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嗡——
笑语之间,穆苍便倏然跨出全知高塔重入「世间」,并一步跨越那无垠无际无量量失却狭渊,掠过那无穷无限各阶各级数逻疆域。
最终驻足在了一座,远比祂一路行来所历见过的所有无意义源流加起来,都要更加庞大更加伟岸的更高阶源流近前。
随即,穆苍对源流的夺舍,便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