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王猛先带着一队卫兵赶到了元培枝的公寓——在爱德华等人上门的时候,元培枝就给王猛打了招呼。
各方僵持不下,都在偷偷请示接下来要怎么做,乍一看到王猛都有些被他的气势震慑住。
王猛位居中将,军中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哪有人敢与他针锋相对?他一来便让卫兵将其他人拦在了门外,先与元培枝确定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冒充幸竹的亲人,想接走她,还有儿健保怀疑我虐待儿童。”
“虐待儿童?”
王猛双眼一瞪,看了看被元培枝抱在怀里、对她表现出无限信赖与依恋的元幸竹,实在瞧不出她哪有被虐待的样子。
“之前的任务我二十四小时没回家。”
王猛当场大怒:“哪个混蛋打的小报告?”
这类事在军中再正常不过,军人家的小孩哪有没一个人待在家里的经历?别说什么不举不咎了,就算真有人举报,儿健保最多也就是口头教育一番而已。
但元培枝的问题在于她和元幸竹不是正式的收养关系,加上阻碍爱德华·冯特认亲,殴打平民,强硬对抗执法,事情一下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还能是谁?”元培枝轻捏着元幸竹柔软的手掌,似乎是想让她放松一些,“觉得突击强化班教官碍眼的人虽多,但敢当这个出头鸟的没几个。”
她将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表情看起来很漫不经心,但王猛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怒火。
元幸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不安地回握住元培枝的手指。
“咳,培枝啊,”王猛表达过愤慨后看向了元幸竹,说话也冷静了很多,“这虐待儿童的嫌疑我看很快就会洗清,不过那假冒幸竹亲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王猛想问的是,元培枝怎么能那么笃定这爱德华·冯特是假冒的呢?
听到这里,王猛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元培枝现在是陆严走的一颗关键棋,这中间如果出点什么差错,很可能影响大局。
暂且不论这爱德华·冯特的身份是真是假,至少在有证据证明他是假的之前,元培枝都不该这么强硬地与儿童福利相关的机构对着干,这是给人家送把柄。
元培枝自然知道王猛的意思,沉默片刻后低声道:“王叔叔,我不会给他们伤害幸竹的机会。”
在王猛的印象中,元培枝年纪虽小但一直十分冷静沉稳。不止是这一次,包括上一次元培枝的反应在王猛看来都有些过激了,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可这事牵扯到这么多个部门,接下来如果要进行隔离审查,幸竹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各种状告到王猛这,元培枝的班肯定是暂时不用上了,接下来还要接受各种审查,麻烦事着实不少,有的是人想借题发挥。
王猛的想法是先将元幸竹交由儿健保照料,军方这边再派人监督,至少道理上讲得通,等把两件事都调查得水落石出了再把元幸竹带回去。
“不用担心幸竹,”元培枝笑了一下,“王叔叔,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带幸竹去做了适应性测试,她现在是蓝海军校的新生了。”
“适应性测试?”王猛看到元培枝脸上的笑容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这件事有招了,“幸竹的适应性如何?”
“A级,许校长认为幸竹很有天分,已经为她登记学籍了。”
“哈哈,好好,这件事办得好!”
王猛已经看出来元幸竹对元培枝的重要性,却也担忧元培枝将她看得如此之重。
一方面,她怕元培枝因此失去冷静——譬如这次和上次;另一方面,他也怕人借此给元培枝扣什么不堪的帽子。
将元幸竹送入蓝海军校不止是在这件事上让他们有了更多周旋的余地,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王猛的担忧。
他对元培枝寄予厚望,不想她身上留下任何污点。
“王叔叔,这次事件的主使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吗?”
此次事件的主使毫无疑问是盖因,但到底有多少人在浑水摸鱼就连元培枝也不清楚。
她现在是元帅面前的大红人,也是那出头鸟,树敌实在太多。
王猛对这件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等事情解决后该敲打的敲打,该警告的警告。而元培枝这句话的意思却是,单单敲打与警告盖因难消她心头之火。
王猛沉默了片刻:“培枝,我只有一点要求……你保护好自己,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