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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我嫉妒了新(第3页)

“你既不知何来,为何认定是我?”左钰反问。

她竟被问住。

如若左钰与风轻并无瓜葛,那鉴心台所现又该从何解释?

殿下自不可能无中生有……

总不能说,她心中所爱便就是左钰吧?

柳扶微被这荒诞想法吓得差点闪了舌头,她努力保持镇定:“我、我说过,我不认得其他修道的朋友,不就过来一问么?再说今晚的事……橙心还是小孩子爱跟着胡闹,你是小孩子么?”

稍顿了一下,想着还得为这场东窗事发的“逃婚”圆个场:“现今长安祸事频生,

()少卿大人既是如鸿剑所择的主人,总不能连自己肩负的责任也抛诸脑后了吧?至于我,我的婚事就不劳您操这份心了。”

这番话,刻意提及“如鸿剑择主”,既是当着殿下的面同左钰划清界线,也希望司照能念着当初赐剑的本心,莫要真治他的罪责。

谁知今夜的左钰犟劲不熄,道:“阿微,我从做你兄长那日起,便应承过母亲,将来你长大成人,成婚生子,为妻为母乃至寿终正寝,我必尽兄长责。”

有那么一时片刻,柳扶微当真忆起莲花山中少年左钰朝自己躬身施礼的笨拙模样。

可这些话此时说出,却让她觉得异常难受,再也克制不住地握拳捶桌:“不要在这种时候和我提阿娘……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提娘的人,就是你左殊同!”

酒罐都差点被她掀倒,司照恐她被烫,一手扶住酒罐,另一手握住她的肩:“微微。”

左钰宛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坐未动。

他不知该说什么。

确切地说,他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更像左殊同。

他自是夺了左钰舍的风轻。

早橙心送来漏珠时,他就察觉到司图南在柳扶微的闺房内。他那番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本就是存心而为之,好加重皇太孙心魔。

风轻知司照必来算账,本欲借此机会让他“重挫”左殊同,好让柳扶微与他决裂。未曾想,她竟会随皇太孙一同前来,观她态度,显然对自己起了疑心。

风轻不知何处出了纰漏,但今夜还不是摊牌的时机。

他不得不先打消她的疑心。

这段时日他附人身,早已看遍左殊同生平记忆。再者,左殊同灵魂共体,他通过感受左殊同的心绪做反应自是手到擒来。

可方才那最后一句,不是出自他风轻的口,而是企图夺回意志的左殊同。

尽管风轻及时稳住心神,将心猿那一缕魂摁了回去。

然则话已出口,柳扶微亦然被激得失控,这一刻,纵然是通晓人性的神明,也不知当作何回应。

这一世的飞花明明只是个凡人女子,竟让他觉得比飞花更加难懂。

风轻察觉到司照的目光,索性转眸回视:“殿下乃是天书之主,与脉望之主成婚,会有什么后果,你可如实与阿微说过?”

司照浅瞳若深。

他从方才起就缄口不言,似在斟酌什么,风轻觉出一丝审视的意味,加重语气道:“长安现神灯,若又是冲着皇太孙殿下而来,你可有想过身为你的枕边之人,会遭遇多少磨难,会否……旧事重演?”

柳扶微:“左钰!”

司照没有直接回答,而道:“左少卿既许诺微微尽兄长之责,当年你们被绑架于破庙之中,为何最后是她独自下山?”

这一问,不止风轻,就连柳扶微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又说回破庙了?

司照目光不移。

风轻眼睑垂下一片阴影,他知左殊同所瞒

为何,平静道:“此事,无可奉告。”

司照颔首:“那么,少卿所问,我也无可奉告。”

“无论左少卿如何质疑,”他牵起她的手,站起身,“我必娶微微。”

柳扶微怔怔地由着司照拉她离座,没走出几步,又听他道:“少卿所认罪状,我已铭记于心。若还想抢婚,尽可一试。”

***

出左宅时,雨已止歇。

右卫军齐齐整整等候在外,卫岭迎身上前,见司照脸色不佳,忙又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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