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囊那间,一道阳雷滚滚,一道阴气森森,互相交织,仿佛两条并头齐进,但又截然相反的河流,齐刷冲向了前方,将那些忠心的黑甲亲卫,震得身形大乱,不少人一跤跌倒。
身后的保粮军跟着押上,森森刀戈挥舞之处,便将一个个黑甲亲卫刺死。
倒是旁边的光头老张,本来手都抬起来了,要拿绝活,听见这动静,却是转头看了一眼,又把手放下了:
「既然你们哼了,那我就不哼了。」
这三头老蛟,则是越战越觉得身边人多,乱糟糟惹人心烦,再看身边黑甲亲卫,已经被死伤惨众,近乎尸横遍野了。
它也是又惊又怒,有心要使一招狼的,凶狂,杀他们几人。
但它却又是个精明的,一开始就知道论兵马,自己不是保粮军的对手,
所以才要拿百姓为肉盾,而后来,又见保粮军攻城如此之快,自己招雨的法又被破了,便知道保粮军中有高人。
警醒之间,它忽然察觉,城南外面靠湖的地方,有兵马快的兜去,那是想要截断自己退回湖里的路?
它一开始便留在城南一边,就是为了退回湖中,如今又哪里敢拼,一声怒吼,妖气震荡,将逼近身前来的人击退,而后不顾别人,翻身跳过了城墙。
这一脑袋扎进了湖水之中,便又立时不同,隐约间水底一庞大物游动,
不时出了惊人的怒吼。
保粮军冲到城墙之前,弯弓搭箭,纷纷射去,却无半点效果。
下一刻,湖中巨物一搅,只见得滔天巨浪掀起,靠近了湖边的城墙,本来就特意修得低矮,如今这巨浪翻来,竟是一下子砸进了城中,也不知冲塌了多少屋舍,撞倒了多少兵马。
借着这滚滚巨浪,那些黑甲亲卫,也纷纷逃向了湖边,一头扎进了水面。
紧跟着,那湖中四面八方,水痕无尽,却不知多少藏在了水里的东西过来接应,黑压压一群一片,看着便如一只兵马一般,不时掀起各种水浪,卷向了城中来。
就连保粮军中这些猛将,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脸色都变了,如落汤鸡一般,颤颤后退。
「哈哈,老夫千年道行,临水称王,岂是你们这等小门道能比,只要老夫在这湖中一日,你们便别想将老夫的湖州夺走」
他论起人的年龄,不过三十几岁,但因为记得自己来处,所以自称老夫但这等叫嚣,却也真让在场众人脸色一沉,湖州三面环水,地势殊奇,
若是有这麽一只老怪躲在水里,日夜盯着,那湖州夺下来了,怕也坐不安稳。
这才是那三头老的本钱,它虽然化身人形三十年,但却一直是妖邪性子,水里这只,才是它真正的兵马。
保粮军若在,它便躲在水里,兵马一走,便继续回来占了这地方,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更关键的是,便是想找到什麽方法来治他,这东西却文是天地异物,千年道行,怕是连卢太太的纸人,都压不住它的一身凶威。
这样一来,可又如何才能治它?
「好一个千年道行·—。」
却也就在这众人皆察觉了不妙,束手无策之时,忽然听得远处一声长笑,胡麻穿着黑色布袍,身边跟了打着幡的老算盘,二锅头立于墙头,远远瞧着。
两边兵马,尤其是头目,大多认得胡麻,忙忙让了开来,而胡麻则是径直来到城墙边上,看着那城墙之下,烟波浩渺,黑压压的湖面,笑道:
『我倒想知道,你这千年道行,比起我这十柱香来,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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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三,滚开!」
那湖里的东西不认得胡麻,也感觉到刚刚起坛封城的那个厉害人物不是他,又见他年轻,便不放在眼里,倒是腾腾水浪,纷涌而起,似乎想要将他也给卷进这湖里面来。
「膨!」
而胡麻则是反手击去,拿出大摔碑手。
掌背之上,顿时出现了细密繁复的诸般符文,以手拍击横向里足有数十丈宽,十几丈高的水浪,居然硬是将这水浪给拍回了湖里面去。
再下一刻,他也忽地魂光一凝,现出了三头六臂的法相,左一个青面疗牙的凶恶之相,喀喀喀一转,转至了正前,
面对着这黑默的湖面,体内十柱道行,同时涌荡,这颗脑袋,都隐约变成了赤红模样。
紧接着,忽地嘴巴大张,骤喝一声,滚滚恶焰,吐进了湖中。
那恶蛟早在水浪被他拍了回来之时,便已经毛骨悚然,飞快的身子一盘,蜷回了深深的湖底,并快的向了远处游去,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轻易露出水面。
但却不料,这滚滚恶焰喷进了湖中,一时间腾腾水汽涌荡,快涌荡了半边天空,伸手不见五指。
再过半响,竟是湖面之上,响起了「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那湖里面,也不知有多少水妖精怪,惨叫连连,挣扎着从水里逃了出来。
有的都红了。
身后,无论是保粮军,还是老算盘,或是远处城墙上的二锅头,都几乎被吓得傻了:
「他——·—。他在煮湖—·—。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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