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经常想,这栋大楼的入住率那么低,很多房间都是空的,而且开商精装修过,能够拎包入住。对于我这个乡下来的穷小伙来说,这些房间称得上豪华了。
我摇了摇头,根本不相信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1dquo;那还有假?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
陈群当着我的面,拨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对我笑着说:&1dquo;老板同意了,你可以先住进去。而且,只要你好好干,半年以后,那套公寓就是你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开区的房价虽然不如市区高,但是一套房也要四五十万。我就算是干一辈子保安,也不可能买到这样一套房。
&1dquo;那好,陈队,我再考虑考虑。”
我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是咒骂,做够半年保安就给套房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是算准了,我做不到半年就会横死吧。
不过,经陈群一说,我暂时不打算辞职了。我主要是不舍得我的五千块钱工资。等这个工资一,我就立刻撂挑子走人。
第6章玉翠姨死了
&1dquo;好,这个钥匙你拿好,是十八楼四号房。”
陈群递给我一把钥匙:&1dquo;对了,那个房间暂时给你住,但是你要好好打扫卫生,不能弄的太脏。而且不能做饭,如果墙壁被熏了油烟,就不好卖了。
我心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做饭,再说食堂吃饭多方便,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我决定先到十八楼看看房间,如果方便,等下我就搬进去,能住几天算几天。
我拿着钥匙到了十八楼,打开18o4号的房门。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算上阳台有七八十平米,并不大,但是装修不错,木质的地板,墙上贴着壁纸。
房间里面的家具不多,一张餐桌,四张椅子,一张沙,两间卧室各有一张席梦思。整体来说,条件不错,我很满意。
我回到宿舍,正准备收拾东西,手机忽然响了。
&1dquo;森子,你玉翠姨这两天去城里检查身体,没有地方住,你能不能帮她安排个住的地方?”电话是我妈打过来的。
玉翠姨跟我妈同村,就住在我姥姥家隔壁,从小看着我长大。
我这人好面子,跟我妈说最近我在城里混的不错,赚了一点钱。我妈就到处给人说,说我现在有出息了,在城里当老板,搞得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
我没有办法,只能满口答应,挂了电话,我却犯了难。
我身上只有百十块钱,还不够去宾馆开个房间。更何况,如果让玉翠姨住小旅馆,她回村后肯定到处宣扬,说我怠慢了她。
&1dquo;对了,我可以让她住18o4号房,我自己再住几天宿舍。”
我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立刻去车站接玉翠姨,很多年没见,她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面容有点憔悴。
她见到我很高兴,嘘寒问暖,夸我现在有出息了。
我讪讪笑着,叫了一辆出租,载着玉翠姨回到大楼,上电梯到十八楼。
玉翠姨一进门,就呆住了,她一个乡下人,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1dquo;森子,这房子是你的?”玉翠姨一脸不敢置信。
&1dquo;姨,瞧你说的,不是我的,我能有这里的钥匙?”我这时候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玉翠姨很是高兴,当着我面,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好好夸了我一番。
&1dquo;姨,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给玉翠姨交代了一声,就去地下停车场上班。
一进停车场,我就感到丝丝的凉意。
我已经想好了,进了保安室,我就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灌上半瓶白酒,躺在行军床上睡觉。不管谁叫我,我都不起来。反正那些车主都有停车卡,没卡的人,按照规定也不能进来停车。
刚走进保安室,我眼角余光就瞥见了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封皮上写着几个字:李布森收。
我很奇怪,我刚来这工作不到一个月,就连我父母也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地址,谁会给我写信?
我抓起信封一看,上面没有贴邮票,也没有邮戳,甚至信封都没有封口。显然是谁故意放在这里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浅绿色的信纸,上面写着一段话:
地下停车场,你必须看下去,否则就会生不幸。
我手一哆嗦,信纸掉落在地上,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想这封信是谁放在我桌子上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陈群。毕竟,只有他知道,我想要辞职的事情。
我又看了一眼信纸,上面的字迹秀气,信纸还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个女孩子写的。陈群又不是娘娘腔,干不出这样的事。
我陷入到沉思之中,也许这封信,是陈群找一个女人写好,然后再放在保安室的。可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说,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灌了半瓶白酒,闷头就睡。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沉,睡醒已经早上了。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我上楼去找玉翠姨,想带她出去吃早餐,然后送她去医院做体检。
我刚出电梯,就看到玉翠姨笑眯眯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