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野外乱坟岗,据说是狐狸经常出没处,这天正好是月末,天空乌云密布,星星稀少,冷风从旁边的树林里钻来钻去,吹在人身上有一丝凉意,远处磨坊的老轮子困乏不堪,吱嘎作响,他俩在阴暗的夜色下,在一棵大树下坐定,把酒菜摆上,痛饮起来,等到酒喝得有七分醉时,估计已到夜半,只见坟地凉风习习,鬼火闪烁,树上一种不知的鸟哇哇叫着,林虎不由身上打了一个冷战,为了掩饰,说:&1dquo;这晚上就是有些凉啊。”
张屠夫酒气上涌,坐在地上手扶火铳破口大骂:&1dquo;奶奶的狐狸,赶快现形,吃我一杀猪刀,我要活活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两人喝一阵骂一阵,转眼酒坛见底,还是没有看到一只狐狸,张屠夫头重脚轻,端着上膛的火铳,摇摇晃晃在坟地到处溜达,尽然惊起一物,张屠夫当时心一颤,还没看清就是一枪,全身出了一身透汗,凉风一吹,一下清醒了许多,看到是一只野兔跳着跑去,才长出了一口气。
张屠夫在一个坟堆上撒了一泡尿,慢悠悠转了回来,一阵凉风袭来,眼皮一涩,睡意象是洪水一样涌上来,两人先是背靠背聊天,越聊越困,手持后铳,尽然背靠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直到早晨张屠夫起来尿尿,往起来一站,不由后背一凉,热乎乎的一泡尿差点尿在裤子里,现自己的头给系住了,使劲一拉,头皮生痛。张屠夫刚一想动,就把睡梦中的林虎扯醒了,原来他俩的头被系在一起了,用手一摸,俩人的头互相缠绕,彼此牵扯,一下也动不了。林虎也是大叫一声,两人走不能走,站不能站,背靠背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张屠夫实在憋不住了,让林虎慢慢站起来,在原地哗哗解决掉,试着解开头上的头,但是费了半天劲也解不开,一动两人都喊痛,两人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呼救,在这荒郊野外,路人听到这种叫声,哪敢过来,像兔子般跑掉了。
直到日出三竿,最后一个过路人大着胆子过来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两人头象是谁家小姑娘辫子,互相交织,一边笑一边拆解,也拆解不开。
张屠夫被扯得不断喊痛,林虎也是两眼流泪。末了,张屠夫一把摸出杀猪刀,递给路人,让割断辫。路人一刀下去,割下些许&1dquo;烦恼丝”,张屠夫气得大骂,路人只好快刀斩乱麻,把缠绕在一块的辫系数割断。张林两人又惧又恼,誓定报此仇,披散着长短不齐的乱回村里去了。
尽管两人无颜讲此事,但是后来还是被村人知道了,王义下地后回家给老娘讲了。
老娘说:&1dquo;狐狸无形无声,不是人的力量能打得了的。无缘无故去侵犯它们,自找的;还想要要报仇,只会招来更大的反击不可。”
赵阴阳也感觉到无边的妖气从野外向村里直压过来,他也不参与村民的议论,只是在家里默默地焚香画符。画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在黄色的纸上血色的符咒出一种恐怖的信息。
赵阴阳觉得全村人都在看着他,他该干些自己份内的事了,也正好借机重树威信,让人看看是卢秀才有法术,还是自己有道术,以震道门之威。
林员外派家人抬来许多礼品,请赵阴阳去府上一趟,并没说什么事。村里人早有耳闻,林员外家也闹狐患,大概是请赵阴阳去除妖的。
赵阴阳停下了画符,悉心准备所需之物,方跨出院门,雄赳赳气昂昂向林府走去。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赵阴阳从人们的眼神看到了尊重和敬仰,不由暗暗调整方步,使其显得更稳当更好看。
第九章作法
赵阴阳的到来使林宅上下为之一震,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下心情开朗起来。
当然先是一顿丰盛的宴席,吃得赵阴阳肚子溜圆。
赵阴阳吃罢喝罢,来到院子当中。赵阴阳更换了一身衣服,是那种胸前背后有阴阳八卦图案的道衣,还戴了一顶有日月图案的帽子,更换完衣服后的赵阴阳更是镇定自信,胸有成竹。
林家上下都长出一口气,相信只要赵阴阳一作法,这里生的一切就会消失,大家开始还假装不知道赵阴阳的来意,后来看到赵阴阳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个个围拢过来看热闹,林员外心情不错,也就没有驱散家人,任他们在旁边观看。
赵阴阳仿佛今晚是主演,只见月光如水,清风徐徐,赵阴阳道袍飘飘,颇有道骨仙风,赵阴阳今晚确实有表演的成分在内,先是走了一趟八卦步,方步迈得很稳当,然后是焚香设坛,只见赵阴阳步伐一变,脚踏北斗,写了牒文在黄表,高声念罢,赵阴阳声音严厉而高亢,仿佛在喝斥做错事的孩子,碟文念罢,在烛火上点燃,只见一道亮光闪过,瞬间照亮了赵阴阳那阴暗的瘦脸,在月光下有些恐怖,人们不由心里一颤,不过人们还是想要看下去,因为太刺激了,只见赵阴阳口中默念咒语,从口袋抽出几张家中写好的符咒,用飞快的身法贴在院中几个方位。正在人们欣赏赵阴阳那蝴蝶般的身法,忽然,屋顶瓦片如雨般地落下,劈头盖脸砸下来,并且传来连连谩骂声;屋里门档窗框&1dquo;咯咯”几声,一齐向院中飞出。门窗一下掉了一地,烛火香案被砸得一塌糊涂,赵阴阳被打得抱头鼠窜,原先观看的众人惊然失色,被飞出的门窗还有瓦片打得一下不知所措,在那里抖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