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元丝毫不提祁潇说的一个字,他们有没有生过关系,现在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让人相信的了。
傅瑾言挽起的衬衫衣袖下,腕骨上凸显出明显的青筋。
时间隔了很久,他出一声冷笑,“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而且这次项目我只是觉得越来越没意思,无关其他人。”
“我们两家投入了多少心血,你说终止就终止?施工队已经到了工地,因为你一句没意思,项目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祁嘉元急得原地打转,事到紧要关头给他重重一击,这么久的努力全打水漂。
傅瑾言:“那又如何?”
“你……”
傅瑾言挂掉了电话。
手里的手机快要被他捏的变形。
砰的一声
手机碰到墙面瞬间四分五裂,后壳都裂开了。
一声剧烈声音落下又回归到平常的寂静,傅瑾言平稳的呼吸似乎开始变得困难。
他这个样子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怕。
半个小时后
傅瑾言拨通了座机号码,两分钟的时间乔特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傅总。”
他进来看到墙边可怜兮兮的手机残骸,内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了,手机经历过了一场浩劫,离他还会远吗?
“到手机店看看还能不能维修。”
傅瑾言已经恢复了工作时的状态。
乔特嘴巴张的老大,这…这个,这还能抢救回来吗?
但老板的命令他不敢不听,捧着七零八碎的手机说话都说不利索,“是,傅总,我这就去。”
乔特离开后,傅瑾言已经开始无心工作,他随后也离开了公司,转而开车去了酒吧。
市中心最大的消费酒吧,VIp会员制。
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娱乐场所,舞池,舞台,卡座,三楼只有休闲卡座,适合三五好友约在一起喝酒谈天,四楼往上是包厢,二十层以上是会员才可以入住的套房。
1o24
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桌面,上面摆满了各种酒,傅瑾言领口大开坐在沙上,弯曲着一条腿支撑着手肘,时不时灌着酒,他疏解不了自己的烦躁,也开导不了自己。
借酒浇愁形容他此时再合适不过了。
“瑾言?”
包厢门被打开,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人脚步越来越近,随手开了墙壁上灯光的开关。
傅瑾言用手遮挡刺眼的光,听那人又说:“我和朋友约出来喝酒,没想到你开了这间包厢。”
傅瑾言和朋友来这里必定开这间包厢,这几年从未变过,他们也习惯了,来这也跟着选这间。
他坐起身子,看到来人炸了毛的头,“纪玄?”
纪玄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怎么一个人来喝闷酒?”
傅瑾言摇头不语,又是闷下一瓶啤酒。
他不喜欢喝啤酒,今晚却足足喝了十几瓶,开的红酒还完全没有碰,属实浪费,这就刚好纪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