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子弹也不可能射飞。埃里克森是刹那间被枪杀的,他头朝下倒在屋里,这就是说,他开枪的时候是面对屋里的。我们也仔细检查过平台和通道。没有子弹,没有子弹的痕迹,连子弹可能穿透的小洞也没有一个。”
&1dquo;那个扫帚戳出的洞!”妮奇下意识地说。
&1dquo;不,这墙特别厚。在门口处的埃里克森和那个洞口呈斜角,所以即使子弹可能穿过了那个洞,它也应该嵌入墙里,或是即使它穿透了墙壁,也该留下子弹划过的痕迹。我们拆了一部分墙,好好看了看,没有子弹,也没有子弹的痕迹。
&1dquo;所以,有一件反常的事实就是,埃里克森的子弹肯定射到了那屋里的什么东西,但是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东西被射中了。
&1dquo;这不可能吗?不。
&1dquo;有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
埃勒里又说:&1dquo;子弹肯定射中了那屋里剩下的惟一的东西——就是凶手。你们其中一个隐瞒了弹伤。”
埃勒里转身对两位警察说:&1dquo;看来咱们得让这三个人脱了衣服浑身上下检查一遍。还有,”他补充道,&1dquo;妮奇,你带英格到别的地方去——是,我说的是英格!——也检查一遍。”
可怜的上校几乎被脱光了,他儿子立在那儿,同样地几乎一丝不挂,连长约翰也被毫不留情地扒光了衣服——但是,没现一个人身上有伤。现在,埃勒里不动声色地面对着刚才妮奇带英格出去的那扇门,那个被害者的外甥女,他的遗产和财宝的继承人。那三个人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当妮奇跟英格一起回来时,警长问:&1dquo;霍伯斯一沃特金斯太太的伤在哪儿,波特小姐?”
&1dquo;霍伯斯一沃特金斯太太,”妮奇答道,&1dquo;她没有伤。”
&1dquo;没有?”
&1dquo;也许,”海岸警卫队的官员有点尴尬地说,&1dquo;也许你没检查那儿——嗯——”
&1dquo;检查过了。”妮奇露出一丝甜甜的笑,&1dquo;我可是在为伟大的埃勒里·奎因工作&he11ip;&he11ip;您知道吗?”
这时两名警察转过身看着伟大的埃勒里·奎因,脸上没有一丝仰慕之情。
海岸警卫队队员叹了口气,而那个大6来的警长甚至连声都没吭就抬脚转身而去。
但他立刻又转了回来.因为他听见埃勒里低沉冷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1dquo;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谁杀了埃里克森就显而易见了。”
埃勒里掏出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他点上烟,说:&1dquo;再回头说到我今天早晨挖出来的那个玩意儿。我挖出了什么呢?一只旧箱子,一些古币,一大堆宝石,还有一些宝石托儿。妮奇,你看见了那些空托儿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呢?”
&1dquo;黄金、白银还有白金——”
&1dquo;白金,”埃勒里说着,轻轻弹了弹烟灰,&1dquo;这种金属大约在一七五零年,也就是传说中的基德船长把财宝埋在这座岛上五十年以后才传到欧洲。更糟的是,白金直到一九零零年才被用作宝石托儿,而那时,基德早死了一百九十九年了。
&1dquo;一堆冒牌货,先生们。一堆赃物。就这么回事儿。
&1dquo;恐怕我今天早晨挖出的所谓&1squo;财宝’不过是最近才埋在沙子里的。那堆东西就跟我口袋里的零钱一样跟什么威廉姆·基德或是其他十七世纪的海盗没有任何关系。哦,它们是故意被弄成像是基德埋下的——箱子确实很旧,钻石中间还散落着些古钱币。但是,那些钻石,就跟白金托儿一样,都是现代的。
&1dquo;为什么这些现代的钻石要被伪装成海盗的财宝埋在岛上呢?好,假设这些财宝是被盗的赃物。赃物要处理掉就会被专门倒卖赃物的中间商揩掉一部分油水。但是,作为埋在地下的财宝,却可以公开在市场上处理。真是聪明。
&1dquo;埃里克·埃里克森,先生们,怀疑安东尼·霍伯斯一沃特金斯和他的&1squo;父亲’霍伯斯一沃特金斯上校——没准儿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并不是他们看上去的那么回事儿。不幸的是,他言中了——这两个人是欧洲珠宝大盗,从他们积累的财宝数量来看,他们也算是这个特殊行当里的精英了。
&1dquo;埃里克·埃里克森和他的外甥女在普罗维登斯岛逗留期间,这两个人正在巴哈马静身修整,盘算着用什么好办法把这些赃物变成现钱。这时,他们听说了二百五十年前基德把财宝埋在埃里克森小岛上这个纯属虚构的故事——这财宝可从来没被现过——这两个精英人物立刻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们把赃物放进一个真正古旧的大箱子——巴哈马曾是海盗的窝点,到处都是海盗的遗物;他们又在盗来的珠宝里散放些真正的古钱币;然后他们把箱子埋在埃里克森的小岛上,等着有一天被他们挖掘出来。计划是围绕着英格的痴情展开的,他假装也爱上了她,并跟她结了婚。作为埃里克森惟一的继承人,英格在埃里克森死后会继承他的所有遗产,包括这座小岛。而作为英格的丈夫,托尼·霍伯斯一沃特金斯将会掌握这一切,等英格死了——当然是过早地死去了,是吗,先生们?——我们的伙计可就万事大吉了——对不起,英格,该是给你当头一棒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