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霄不给,她又硬生生抢过来。
吃下第一口,她就知道上当了。
“呸,郁霄你学坏了!骗我!”
郁霄的笑让季初景摸了摸耳垂:“失败是成功之母,你先能做好一顿饭再来嘲笑我。”
郁霄轻咳一声,挑起一根青菜,慢条斯理地吃下去。
季初景夹起一筷子方便面,胡乱吹了吹,狼吞虎咽地吞下去,都没怎么嚼。
她起先不饿,第一口下去叫醒了胃,才觉得今天饿狠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面上,也没注意郁霄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停在这一刻。
季初景连汤都喝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偷偷去看郁霄。
郁霄正捏着汤匙吹鸡汤上的油花,面也才吃了一半。
季初景想,好像从认识郁霄起,他吃饭总是这样斯文,一点儿也不像她和季隶。
殷雪总说他俩就像被虐待不给饭吃一样。
郁霄这时没有眼镜伪装,季初景却觉得这时的郁霄没有那么有攻击力了。
挺奇怪的。
季初景也分不清,郁霄到底是不是变了。
她还回忆着这两天见到的郁霄,眼前突然多出一碗面来。
“要吃吗?”
季初景抬头,看见郁霄眼里的不舍,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了回去:“多大了我还能抢你面不成?”
说完这话她也心虚,小时候一起吃饭,她总比郁霄吃的快,没少抢他的东西。
季初景收起碗扔进厨房洗碗池,正好也给季小卷倒了一碗狗粮。
再出来时,香薰蜡烛的味道已经弄得餐厅这边都闻得到了。
季初景嘀咕:“这味道真的太像了,真得捡到便宜了?”
郁霄垂眸吃饭,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把碗筷放到水池就好了,一会儿来电了我洗。”季初景坐在沙上看着手机,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便对郁霄说。
没人回她,下一秒她就听到了水流声。
季初景没当回事,忽然站起来:“郁霄!你疯了!”
他手上还有伤,宋医生也说过不要碰水。
季初景几乎是跑着去厨房的,也没来得及用手机打光,一下子撞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雪松的气味攻城略地一样钻了进来,赶走了葡萄酒味的人工调香,季初景鼻尖还能感受到针织衫的细小纹路。
季初景闭上眼,她只想着躲过厨房的门来着。
鼻子倒是不疼,腰上却隐隐有热气靠近。
季初景脑袋里乱作一团:今天周一,哪天说是有团建来着?殷雪女士好像没拿她最喜欢的那个包;季小卷是不是还要去打疫苗……
季初景这次没动,手握紧了又松开。这时候又觉得鸡汤好咸,弄得她嗓子干巴巴的。
悬在腰上的手始终没按下去,季初景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忽然有点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