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霄嗓音低沉:“赛场的事你去找周一眠。”
他又闭上眼,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得到想要的,成十月心情很好,把打火机扔回去,咧嘴坏笑:“别装了,再装人家就跟刘萧然跑了。”
郁霄猛然睁眼,成十月被他眼神吓到,指了池塘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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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凉,季初景挂了电话呵出一团白雾,撕开一块蓝色包装的薄荷糖,塞进嘴里。
还好今天她妈看了天气预报,又让季隶送来一件长款羽绒服和围巾。
季初景把脸埋在毛绒绒的衣领里,郁霄的围巾还在办公室,她又忘记拿给他了。
果然葡萄酒让她头脑迟钝,昨晚是,今天还是。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季初景扭头,唇角缓缓落下,撑着手要站起来:“萧然哥,有事吗?房间不满意?”
刘萧然抿唇:“怎么还这么和我说话。”
季初景浅浅一笑:“身份不同了嘛,也不是在上学。”
“那我还能像上学一样时一样和你聊天吗?”刘萧然走近一步。
季初景觉得脑袋很晕,还是撑着笑脸:“太晚了,我也得回家了。”
“这周末约上我哥,他也挺想你。”
季初景的腰抵住椅背边角,后退无路。
“一一,走了。”
腰上忽然搭上了一条手臂,温热的,和椅背的冰凉对比鲜明。
季初景眼皮跳,想抬头看,又忍住了。
她努力扬起唇:“萧然哥,我们先走了。”
郁霄没戴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萧然,只是略点了个头,就揽着季初景走了。
他手臂虚搭在季初景肩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倒是也察觉不出什么。
石子小路蜿蜒,她踩着细高跟并不好走,得时刻注意脚下的路,没在意肩上越来越重的手臂。
“哎!”
季初景身子一矮,脚踝隐隐作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眼前晃动的屋顶也停下来了。
郁霄反应太快,两只手撑住她,把她半圈在怀里。
“怎么样,脚有事吗?”郁霄说着想要去蹲下去碰她脚踝。
季初景的脸拧成一团,“疼疼疼!郁霄——”
她本来屈着上半身,脚又麻又疼不敢动,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她被郁霄打横抱了起来。
一只脚上的鞋还半趿拉着,另一只脚上的鞋还牢牢地插在石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