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
当那只手暴露在空气中时,傅嘉柔屏住了呼吸。
手上是深浅不一的颜色,凹凸不平的表面,交错分布着形态可怖的疤痕,就连修长的指尖,也残留了深颜色的痕迹,极为突兀。
绝对不是正常的受伤会造成的程度。
他曾经有过何种遭遇,为什么,一只手会变成这种……
他指尖动了动。
傅嘉柔捡起那只手套,将手套重套回到他左手上,帮他戴好,像是什么都不曾生过一般。
他肯定不愿让她看见,那她就假装没看见。
不然,和硬生生揭开揭开他伤疤又什么两样。她可以等,等他有一天愿意告诉她。
冰箱里,空荡荡的亮着灯,却只有两个鸡蛋和两盒牛奶,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又翻了翻厨房的柜子,怎么都没找到他家的食材放在哪儿,想熬点粥都是困难。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箱面,然而,她现她不怎么会煮,要是一个不小心煮成黑暗料理。
他还生着病。
有了。
陈叙川辗转醒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毯子。
好好没有这样睡一觉了,整个人之间头痛混沌的状态落下去不少。
身边没有人,只有桌上亮了一盏台灯,他忽然坐起身,毛毯落在地上,他茫然搜寻着。
一转身,便看见她从厨房出来,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松了口气。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没那么晕了。”他倚靠在沙上,模样慵懒。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几点了?”他按了按太阳穴,嗅到一丝属于饭菜的香味。
“九点多点,还早。”
傅嘉柔将山药粥放在桌上,有丝丝热气在灯光升起,碗中放着一个小瓷勺,随后,又66续续端出几碗菜,口味看着比较清淡,还有两小碗米饭。
小小的茶几,一半的位置摆了菜,撒了暖调台灯的色泽,倒也听挺温馨的。
陈叙川唇角轻浅扬着,喝了一口粥后道:“你打哪儿变出来的?”
“你先说觉得好吃吗?”傅嘉柔问。
“好吃啊”陈叙川笑了笑,“你自己做的?还会做饭?”
“额…我其实不太会。”她耸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去附近餐馆打包的。”
陈叙川似乎很了然地点头,“我就说,看你就不像会做饭的。”
“……”傅嘉柔转头看了他一眼,“才不是,是你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想煮只是没有食材。”
“噢——懂了。”
这一顿饭吃了许久,陈叙川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声音也不似她刚来时那般嘶哑低沉,她弯着腰收拾茶几,柔顺的长垂在脖颈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