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上官锦年走进来。烟寒暮在前o。1秒刚刚穿墙而出。花翻松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平静地对走进来的上官锦年说道:“有事么?”
上官锦年也很平静,“有人来过了么?”他说道。
“嗯?”花翻不自然地微笑。
上官锦年示意她去看那张梨花木的圆桌,桌子旁边放了两个雕花圆凳。花翻心中一凉,解释道:“刚刚。。。有客人来了,忘了放回去。”
上官锦年一皱眉,进一步逼问道:”客人?我过来的时候可并没有见什么客人从这房里出去,不知道阿真请的这是什么客人,可以不从门出去么?
“不是!”花翻急急否定道,却显得欲盖弥彰。上官锦年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的【客人】这个时候到你的房里,究竟有何事?”
花翻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有一种叫决不罢休的东西,花翻有些害怕地把目光闪躲开来。上官锦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推到墙壁上,“咚”一声,她的脊背撞到墙面,拼命地想要甩开他手的控制,却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他竟然还来找你……”上官锦年的眼睛里突然掠过一丝脆弱和凄楚,“他要你离开我,跟他走么?”他质问道。花翻心中一沉,难道他都知道了?“不是,我……”她思忖着要不要直接向上官锦年请求参战。
“我现在真想治你一个通敌之罪。”上官锦年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把她压在墙壁上,唇堵上她的唇,唇舌交缠,残忍的噬咬。花翻喘不过一点气来,”通敌?“她突然意识到,上官锦年误会了,他以为刚刚进来的是烟红泪。花翻想要解释,又不想把烟寒暮给卖了,进退两难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空气已经越来越稀薄。
花翻对他的吻有着严重的心理阴影,此刻口鼻之中全是他的味道,纠缠难分。情急之下,花翻伸手就抓,上官锦年放开她,他的脖颈处出现了一条明显的抓痕,沁出妖娆的血红。
上官凄冷地笑笑,手指拂过伤痕,沾了自己的血,抬手让花翻含在嘴里,指在她口中搅动。血腥味蔓延开来,花翻被不适感呛得泪眼朦胧。
她的泪打湿了上官锦年眼中的怒火,他的指终于离开了花翻的唇舌。
”来人!“上官锦年吩咐。暗卫涌进来,黑压压地站满了内室。”郡主病了,你们以后就在这里好生伺候着,郡主要出去,或者有人要见郡主,你们都要告诉朕。“上官锦年对着暗卫命令,又转过头,对花翻说:“是你自己说好了不会走的,要是你再来了客人,别忘了请他到暗卫地牢里去喝杯茶。“
花翻心中气的简直要笑出来,上官锦年的疑心病真心不是一般的强,自己怕是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明明是要想办法脱困,这下可好,给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她试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官锦年烟眉轻挑:“那你说是什么?”
花翻:“。。。”否认了烟红泪,就等于出卖了烟寒暮,她实在是进退两难。
上官锦年看着花翻,花翻却踟蹰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上官的眸子重新回归黯淡,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出门去。
花翻站在暗卫的包围中,看着他一步步离去的背影,突然间不想离开,对于亡国,上官锦年才是最为痛彻心扉的那个人,而现在她也要从他身边离开了。花翻想,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离开,也是为了他,该多好……
上官锦年推开门,房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他的脚步声,一点点地远去。
花翻望着一屋子的暗卫,心中轻叹一声,心想,她若是一心一意地想要逃跑的话,又哪里是暗卫可以挡住的呢?可是哪怕不得自由,哪怕看到上官锦年就害怕,哪怕把自己搞的像是卖给山大王的花姑娘,她都没有再逃走过,哪怕尝试一下都不曾……
她仰起头去,不让眼睛中的泪色散落。定住心神,火焰从眼眸中奔涌而出,刹那间烧廊毁柱,火星落下,像是漫天烟花,青烟直起,弥漫一室云霞。
暗卫们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吓的大惊失色,当他们拔出刀剑的时候,却只能对着头顶那个被穿透的巨大天窟窿望洋兴叹了。
被穿透的屋顶露出纯黑如墨的夜色如海,白色的巨翅在海洋中翱舞,片刻间便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