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满意了吧。”
容静娴坐在轮椅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丛榕,眼中的恨意毫不遮拦。
“你闭嘴!”
下一秒,景泽一声低喝。
丛榕回过神来才认出轮椅上的是容静娴。
淡蓝色的连衣裙只能勉强盖住她的膝盖,暴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青。
丛榕记得季霆秋曾说过他把容静娴和麻子关在一起了。
“看起来你被伺候得很好,就是有点脏眼睛。”
丛榕淡淡地说道,她想起了麻子,身体一阵恶寒想要呕吐。
一阵风吹来,容静娴的裙摆忽地被掀起,那些淤青一直延伸到了大腿根。
她连忙将裙摆压下,却仍旧是遮不住。
两侧经过的路人忍不住偷瞄一眼又嫌恶地别过头去。
此刻,容静娴尴尬得像坐在针毡上,又羞又愤却不敢作。
麻子在那个死色批都要死了还有心情在她身上泄。
整整两天两宿容静娴想起自己被麻子折磨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的指甲狠狠地嵌入了肉里。
“丛榕,我景少夫人的位置保住了,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容静娴在心里诅咒了丛榕八百遍。
爸爸忐忑地将她洗干净送回景家时,景泽竟然很平静的原谅了她,也没再提离婚的事。
没想到景泽故意给她换上这种暴露的裙子,公开带着她三番五次来看妇科医生。
她只能被迫接受着路人猥琐的、厌恶的、嘲笑地指指点点。
这一切都是因为丛榕!
“丛榕,这个给你!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你按照证件上的地址就可以找到伯父的墓地。”
景泽拉住丛榕的手,将一张封面为墨绿色的证件放在她手心。
小本本上赫然几个黄色大字——公墓证。
丛榕微微颤抖着手翻开了一页,眼泪无声急促地滑落。
照片上容升慈祥地笑着,似乎同样在注视她。
丛榕盯着证件摩挲了良久不舍地合上。
“阿泽,谢谢你,我明天把钱还给你。”
“不需要,我不想和你分得那么清。”
景泽看着丛榕上了一辆大g,心里不禁苦笑。
“季霆秋,如果你敢负了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走!”
这一幕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季霆秋眼中。
他蹙着眉钻进车里,看着屏幕上的小白点一闪一闪地向城郊的方向驶去,随后也动了车子紧追上去。
“丛榕,你已经等不及要和男人找一处野地幽会了是吧!”
季霆秋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