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语浓对林拾音的这一安排表示感激,于是在洗完澡之后,她准备好了心情以便来应付小陵一系列可能会问的“刁钻尖刻”的问题。
例如:你是谁啊?
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了呢?我也不想要你这个妈妈,你给我滚出去!
诸如类此的尴尬问题。
但当她下楼来到客厅的时候,却现小陵和小风两个人正坐在沙上嘻嘻哈哈地打游戏。
那气氛很热烈很和谐,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是个好现象。小陵既然能这么快跟小风玩成一团,那么很显然,他也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她这个妈妈。
于是岑语浓笑笑,走到沙前,对小陵说:“嗨,你是小陵对,我是妈妈。”
“妈,你认错了,我是小风,那个才是小陵啦!”小风嘟起嘴,有些不爽道。
呃。
岑语浓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不是他们的错。但是故意穿成一模一样,就连袜子都是一样的,就是他们俩个小鬼的错了!
于是她尴尬地笑笑,转头向另一个小鬼:“对不起小陵,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认错了,你原谅妈妈好吗?妈妈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说她会上当!”听到岑语浓的道歉,两个小鬼竟然乐得抱成了一团,在沙上滚来滚去的。
“你输了,就要把你的奥特曼给我!”一个小鬼头说。
另一个小鬼头皱皱眉:“哼,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咱们再来打赌,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说完,两个小鬼手拉着手,准备上楼去“兑现赌约”。
“都给我站住!”
岑语浓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小风?”
“告诉过你她起火来很彪悍的。”小风耸耸肩,站了出来,“老妈,好了,所谓的苦情戏我跟哥哥也不想看啦。收起你的眼泪!”
“对,女士。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说服自己叫你老妈。但是没关系,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您会通过您的表现让我满意的。还有,感谢您为我带来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以后我就不用自己玩游戏机了。”小陵也耸耸肩,脸上的表情跟小风一模一样。
岑语浓彻底愣住了,她耸耸肩:“就这样?”
“就这样。”小陵点点头。
“没有恶意刁难或者哭诉?”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小陵皱皱眉,扭头看向小风,“喂,你确定她是咱们的老妈吗?”
小风拍拍他的肩:“兄弟,很不幸,她确实是咱们的老妈。走啦,快到楼上把奥特曼拿给我,不准耍赖!”
在岑语浓的目瞪口呆中,两个小家伙肩并肩手拉手,快快乐乐地上楼去了。
看到此情此景,不知怎地,岑语浓竟然有些小失落。
虽然儿子们看起来适应力很强,聪明冷静的性格也遗传了她的十成十。但是她没想有享受到“爱的折磨”,这确实让她有些空空荡荡的。
倍感失落的岑语浓一个人坐在沙上,蜷缩在那里,想要好好疗疗伤。谁知她刚坐下,边上立刻悄无声息地闪过几个人影,她警觉地抬头来看,却现是五个仆人。
“少奶奶好!”见她抬起头来,佣人们整齐划一地问候她。
“呃。你们好。”许久没在大家族待了,岑语浓差点儿忘了顾家的规矩——恨不得上个厕所也要七八人伺候。
“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们。我们在一边伺候您。”佣人们又说。
岑语浓客气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想一个人在这边歇歇,看看电视什么的。”
“看电视吗?”一个佣人一边问一边打开了电视,“少奶奶想看什么节目?”
“随便。”岑语浓说。
“美容节目还是电视剧还是法制节目,哎,这个频道有少奶奶的专访哎!”佣人们惊呼着,眼里闪动着崇拜之情。
岑语浓头皮都麻了,她一向不喜欢周围的人看她的电视节目,因为她觉得电视里的自己丑爆了。于是她随便点了个节目:“要不就看那个养生类的节目。”
好不容易妥协了电视节目的问题,岑语浓又必须在佣人们的劝说下接受足疗按摩。按摩按摩着,还要品尝自家厨子新制作的北海道三文鱼刺身。
好,虽然岑语浓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的生活。也习惯了家里只有一个小保姆,而小保姆时常不在家的情况。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有钱人就是他妈的会享受!
这不,这才半个多小时,岑语浓几乎就爱上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生活了。也对,躺在柔软的真皮沙上,一边吃着入口即化的顶级寿司美味,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还有人给你按摩。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容易让人迷失本性了!
正当她好不容易放松神经,准备好好享受这片刻的悠闲之时,猛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讽刺之声:“哎哟喂,我说这是谁呢,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亲爱的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