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语浓这一番话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话里的酸醋意味。她有些心虚地瞄了瞄顾少钦,却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眼神却很迷茫,仿佛透过自己看到了很远地方的人或事。
见到顾少钦正在呆,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他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还真的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呢!
可是她的算盘打得太早了,顾少钦显然是个能“一心几用”的家伙,所以他瞥了一眼岑语浓:“你有这个资格来指责我吗?”
“你什么意思?”岑语浓听到他这么说,俏脸一下子刷白了。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顾少钦起身,慢慢走到岑语浓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在男女关系方面,我们可以说是彼此彼此。我的情人多,你的情人也不少。岑语浓,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呸,谁要跟你这样的人天造地设!你的花边新闻是确确实实的,而我的绯闻却都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岑语浓正气凛然地说。
“哦?子虚乌有?”顾少钦冷笑一声,挑眉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男人,”那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又是来干什么的呢?““男人?哪个男人?”岑语浓转身,却意外地看到了顾若谦。
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又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了些,宛如一株没有晒到阳光的植物,缺乏健康的气息。
虽然依然是那么温雅,可是却是没有生气的温雅。
“若谦?你怎么来了?”岑语浓有些意外,不禁低呼道。
顾若谦淡淡扫了杵在一旁的同父异母的长兄顾少钦一眼,继而把温暖的目光投向了岑语浓。
“你忙糊涂了,关于周雨涵的起诉书我写完了,要不要过目一下?”顾若谦仍然是和风细雨,温润儒雅的翩翩佳公子。
“这么快就写完了?庭审估计就在最近了?审理我的案子的是谁?”岑语浓问。
顾若谦耸耸肩:“不是张官就是李官,总之你放心,不管是谁审理你这件案子,都会在情理上偏向你的。”
岑语浓点点头:“我要的不是情理,要的是公正。这起案子闹得满城风雨,多少记者盯着我们。如果法官稍微偏向我一些,记者们又该大写特写了,到时候谁还会相信我的清白?所以我倒是宁愿法官们比平日更加公正严厉一些。”
顾若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打气加油:“不管是公正还是偏私,你都还有我。”
岑语浓有些感动,当她处于危难的时候,顾若谦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且是无私的。
这点儿就比某些小肚鸡肠的小人要强太多了!
但是小肚鸡肠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就肯定会不爽,所以顾少钦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顾若谦,就冷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岑语浓,现在你还有什么借口反驳我吗?”
“他说什么呢?什么曹操不曹操的?”顾若谦直觉的他说的话不是什么好话,皱眉看向岑语浓。
“神经病一个,别理他,对了,你能不能搭把手,咱们一起把我的办公桌抬下去?”岑语浓指了指角落里自己的办公桌,有些无奈道。
“你的办公桌怎么在这里?”顾若谦吃惊道。
“别提了,还不是某个神经质的人做的?”岑语浓一边说,一边朝办公桌走去,刚搭上桌子一角,耳边就传来顾少钦阴涔涔的话语。
“你要是敢把桌子搬下去,你就直接去人事部那里领辞呈。”顾少钦威胁道。
岑语浓觉得不可思议:“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拜托你也稍微长大一些!”
她说完,便朝顾若谦笑笑:“若谦,别管他,咱们两个把桌子抬下去!”
顾若谦有意无意地扫了顾少钦一眼,轻笑道:“你确定要这么做?我觉得还是妥协一些比较好。”
“就这么做!”以退为进这一招,对岑语浓来说最管用了。顾若谦越是让她让步,她就偏不让步!
顾若谦眼底划过一丝诡计得逞的薄笑,当真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挽起昂贵的西服袖子,就要上去帮岑语浓搬桌子。
“等等!”顾少钦自然不会任由他们就这么把桌子搬下去,冷声道。
“别理他!”岑语浓翻了个白眼,继续指挥顾若谦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