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离婚了,她想自己就没有必要去顾少钦的公司赖着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开车晃荡了好几圈,她也想不起到底要去干什么。正在纠结的时候,高峰的电话打了进来。
岑语浓一愣,这才现高峰好久没联系自己了。似乎从沈茹雅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他就很少再见她了。
接起了电话,岑语浓把自己满腔的不爽统统丢给了高峰:“大局长居然还想得起小人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高峰爽朗地笑了笑,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怎么了,听起来某人好像有烦心事啊。”
岑语浓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电话低声说道:“我离婚了,高峰。”
月色酒。
入夜,酒里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起来,舞池里到处都是疯狂舞动的男男女女,以及领舞的热情dancer。帅气的酒保们端着绚丽的鸡尾酒在拥挤的人群中灵活地穿梭,将酒精饮料送达到每个人的手中,而疯狂的男男女女们则身贴着身,脸对着脸,将一身的热力舞动得淋漓尽致。
酒豪华包厢内,厚重的隔音门成功地将外面的喧嚣嘈杂隔绝在外。包厢内冷气开放着,高档的真皮沙上,端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高峰,女的是岑语浓。
或者说,他们并不是端坐着。事实上,岑语浓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她正依偎在高峰的肩膀上,醉眼朦胧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高峰说着话。
“语浓,你喝多了。”高峰不动声色地将岑语浓手中的酒杯取走。
岑语浓打了个酒嗝,脸蛋儿绯红,枕在高峰宽阔的肩膀上:“顾少钦个王八蛋!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要不是,嗝,要不是老娘替他兜着这些,这些破事儿!他,他怎么能这么逍遥的过日子!”
高峰皱皱眉,低头看了看喝得烂醉的岑语浓,柔声说道:“语浓,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我怎么可能喝醉!老娘我是,我是千杯不醉!嘿嘿,高峰,你不是舍不得买酒了?别这么小气,大不了今天我请客。”岑语浓醉笑着,又想伸手去抓酒瓶。
却被高峰抓住。
“语浓。”高峰钳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你喝醉了。真的不能再喝了。顾少钦不要你了,这是他的损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不珍惜你是他的过失,懂吗?”
岑语浓嗤笑两声,轻轻摇头,却不小心摇落了两行清泪。
“你不懂,你不懂。我以为,我以为就这么下去也就算了。就这样下去,这样过着平静的生活,就算貌合神离,我也觉得还不错。高峰,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岑语浓一边笑着,一边哭着说。
高峰默然了。他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岑语浓,甚至从未见过她掉泪。在他的眼里,岑语浓一直是一个坚强、乐观、自信的女人。是一个强大的,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的女人。但是现在,她却拉着自己躲在酒里喝酒,而且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掉泪。就只是因为那个叫顾少钦的王八蛋想要跟她解除这个名不副实的婚姻!
如果世界上有嫉妒这种情绪,高峰此刻肯定已经被嫉妒淹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得表现得冷静,要像一个君子。但是他觉这有些困难,因为怀中的女人正是他渴望已久的,而她现在又脆弱得很,急需要一个人来安慰她。
高峰银灰色的眸子暗了暗,也许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又或者顾家还没被扳倒,他的使命尚未完成。但是他却想任性一次,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岑语浓拥抱入怀。只因为她现在离婚了,而这个机会几乎是千载难逢的。
“语浓,其实我……”就在高峰想要表白的时候,手机却大煞风景地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却见是沈茹雅的来电。
她很少深夜给自己打电话,这么晚了,难道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高峰皱皱眉,决定先给沈茹雅回个电话。
“语浓,你先自己坐在这里,我出去上个厕所。”高峰把岑语浓安顿好,这才起身走出了包厢,来到了厕所里。
趁着厕所里没人,他给沈茹雅打过去了电话,声音微带不悦:“喂,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