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乖乖站在这里,没人动弹。而且门已经被警卫把守了,想出去把白粉扔了也十分的困难。
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如果被检查出来,她岑语浓可就是第一个被抓出来的,丢人现眼的!
岑语浓只觉得手心都凉了下来。她紧紧地攥着那包粉末,眼睛都不敢四处乱转,生怕被人现自己的异常。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必须要行动起来,必须要把这包粉末扔了,绝对不可以被人现是在自己的身上搜出来的!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扔了它呢?
岑语浓正在着急的时候,也不管到底行不行,她朝厕所走去,跟警卫说明自己想要去厕所。
高峰见是她,点头答应了,不过仍然派人跟着她。
岑语浓到了女士厕所里,本想趁机把粉末冲走的,没想到那个女警员却一直跟着她,就连上厕所,她也要岑语浓开着门,不然就不放她进去。
岑语浓简直要急死了,攥着那包白粉末生怕被人家看出什么来。
她磨磨蹭蹭地上完厕所,眼看着根本没办法,只有被强制带走的份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女厕所门口经过,见到岑语浓,忽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语浓姐,真的是你!”小王子一般的美男紧紧握住她的手,顺便把她手心里的粉末带走了。
岑语浓呆住了:“你,你是?”
“我是少则啊,你忘了吗?顾少钦的弟弟,顾少则。你是我的语浓嫂子!”顾少则一边笑着,一边悄悄地将那包粉末滑进了自己的袖管里。
“少,少则?”岑语浓这次是真的错愕了,“天哪,你都长这么高了!当年,当年你不才这么点儿吗?哎,当年是一个小正太,现在是一个小王子,都那么帅气!”
顾少钦笑得很明朗:“语浓姐,你最近还好吗?我一直都很惦记你,却不知道你的消息。”
“哦,我跟你哥哥离婚了,所以我还好。你呢?今晚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你啊。”岑语浓微微笑笑。
顾少则仍然笑得很开心:“谢谢语浓姐,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过去。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在这里已经耽搁很久了,医生说要我赶快去,不然我的腿就麻烦了。”
岑语浓看向他的腿:“你的腿,现在还是有毛病吗?”
“老样子了,我都习惯了。”顾少则仍然笑笑,拄着拐慢慢朝前走去。
岑语浓赶紧上前去扶住他,顾少则感激地笑笑:“语浓姐,谢谢你。你人真好。”
岑语浓看到他天使一样的笑颜,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不客气,语浓姐喜欢你呀,当然要帮你了。”
顾少则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看看岑语浓,眨巴眨巴可爱的大眼睛:“语浓姐,你不要这么说,不然我会当真的。”
岑语浓咯咯笑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搀扶着顾少则往前走。
两个人经过高峰的时候,警察们要对岑语浓和顾少则进行安检。
顾少则轻轻笑笑:“我刚才在那边已经安检完了,不信你问那个警察。”
“是的,高局,我们已经检查过他了,没问题。”
“检查过了?”高峰皱皱眉,“那就没问题了,只检查岑小姐就行了。”
岑语浓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任由他们在她身上搜来搜去的。
结果当然搜不出什么来。
岑语浓笑笑:“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扶着少则去医院检查检查,他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呢。”
高峰点点头,体贴地说:“要不要我派车送你?”
“不用了。我家里有车送我。不必麻烦高叔叔了。”顾少则笑得天真烂漫,只是那句高叔叔着实让高峰不爽至极。
岑语浓差点儿憋不住笑,高叔叔,高峰得气坏了!
高峰今年也不过就是三十七八左右,自认为是“年轻有为”,平日里被人家整天称颂“年轻有为”、“青年才俊”久了,他也经常会认为自己也只有三十岁而已。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毛头孩子当众叫了一声叔叔。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顾家的二少爷,要不是看他还拄着一根拐棍,高峰真想把他拎出去单练单练。
岑语浓在旁边一直忍着笑,好不容易才憋住了,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扶着顾少则出了门,却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可真有你的,我服了你了算是!”岑语浓笑得快要岔了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笑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顾少则仍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她:“语浓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吗?”
“没,没什么。”岑语浓笑着摆摆手,可是想起高峰那副吃瘪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你刚才叫的那一声高叔叔,你看看把高峰给气得,哈哈哈哈!他明明跟你哥哥差不多大,你却叫人家叔叔,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嘛!”
顾少则冷哼一声,水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也配我叫他哥哥?”
“怎么了,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人家得罪过你一样的。怎么了,你们之前认识吗?”岑语浓止住笑,看向顾少则。他跟高峰不可能认识,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在这里出现,岑语浓估计满场子的人认识他的也不会过三个。除了顾少钦、林拾音、还有她自己,就连沈茹雅,估计也不认识他。
“没什么。语浓姐,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了。你能送我回家吗?”顾少则皱皱眉,脸上果然有些苍白了。
岑语浓略微一沉吟:“我只能把你送到家门口,就不能再进去了。你们家,现在不欢迎我。”
顾少则低下了头,有些失望的样子,但是他仍然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就送到家门口。”
岑语浓见他失望的样子,好像一只小仓鼠,心里不由得十分怜爱:“你呀,还真是个小孩子。你现在都订婚了,以后很快就要结婚的。还是像个孩子一样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顾少则听了她这话,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岑语浓见他不说话了,心想他难道心里也不乐意这门亲事?难道也是被林拾音所强硬安排的?很有这个可能,因为身在顾家这样的大家族里,自己的婚姻大事往往不能由自己做主的。
一会儿,来接顾少则的车果然到了。司机下车,给他们打开门,压低声音道:“请少爷小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