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就只有两句呢?全诗呢?”唐月娘迫不及待的问道。
唐锵很无语的回道:“没有,就想到这两句,你放心,就这两句便够你显摆的了,多了无用。”
说罢便起身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唐锵奋笔疾书的写了一份“平戎策”,想转交给朱棣,以显示自己的能力。
写完后,唐锵思虑再三还是将这份策略撕掉了。
现在投诚太早了,再说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去拍朱棣的马屁,现在的朱棣只不过是一个有些权势的藩王而已。
现在凑上去,反而有投机小人之嫌,得不偿失,不如光明正大的做出一些政绩来,这才是最稳妥的道路。
靖难之役无分对错,本质上其实便是明王朝内部最高权利的争夺战。
但只要是战争就会有损伤,尤其是对于那些平民百姓们,唐锵在后世便是山东人,他记着很清楚,后世山东的许多村庄都是永乐年间从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很简单,当时的山东是靖难之役的主战场,人都死光了,兵灾加上天灾,对于这些从土地里刨食的百姓们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现在既然上天让自己穿越过来了,那么自己就不能白白的浪费这次机会,有给朱棣献媚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让这场战争的影响降到最低?哪怕是能救一人也比在这里空谈要好?
此时燕王府内,朱棣正在设宴招待自己的大舅子徐辉祖与小李景隆。
酒过三巡,朱棣缓缓问道:“舅兄、景隆,你们常在京城,你们觉着唐锵此人如何?”
一句话问住了两人,李景隆沉吟良久方才缓缓说道:“燕王不必在意此人,在某看来,此人不过是一位浮夸小儿矣。”
“景隆何出此言啊?”朱棣不解的问道。
“殿下,我就说一件事吧,一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想当初唐锵刚进京的时候,便看上了秦淮河的一个婊子,会试结束后,唐锵立马宣布自己与那个歌姬没有任何关系,后来你们猜猜那个婊子又跟了谁?正是跟了他的好兄弟于贵,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李景隆笑道。
朱棣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此人的人品确实不佳。”
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徐辉祖问道:“舅兄,你的意见呢?”
徐辉祖摇了摇头道:“我与景隆的看法不同,唐锵此子虽然我很不喜,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能不错,皇上英明神武,虽老但识人之能不减当年,这是其一,其二他的一些文章我曾经有幸拜读过,对于一些国政的见解不下于你我,我是自愧不如,所以我说其人之才不可斗量。”
“比如呢?”朱棣好奇的问道。
徐辉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朱棣道:“削藩之论想必殿下也早已知道。”
“哈哈,舅兄放心,本王戎马半生也早已厌倦,只要朝廷能保证本王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当个闲散王爷其实也不错。”朱棣不禁大笑道。
“殿下英明,但唐锵却对此持反对意见,唐锵说过要想削藩,定要先迁都,金陵离长城一带太远了,若重用外姓将领,很有可能会再现唐代“安史之乱”的乱局,对此我深以为然,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朱棣摸着胡须大笑道:“哈哈,若朝廷真的有迁都的打算,那本王绝对会极力配合的。”
李景隆谄媚的回道:“殿下的一片忠心苍天可鉴啊。”
而一旁的徐辉祖则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