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醒来时,外面天已黑尽。
她动了动,只觉浑身酸软无力,随即听见头顶传来阿然的声音。
“醒了?”
。。。。。。
任苏意在一瞬间回忆起了睡前生的一切。
她僵硬着身子,目光所及之处,是结实且赤裸的胸膛。
被子里的手动了动,便摸到了硬朗整齐的腹肌。
不自觉划动着的手突然被攥住,感觉到阿然呼吸紧了一下,任苏意像鸵鸟似的立马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半晌,她听见被子外传来阿然悠悠的声音:“好看吗?”
好看吗?看什么?
任苏意下意识睁眼往下瞧,被子没盖严实,昏暗烛光透了进来,朦胧的刚好看到了某处。
她脸上一烫,一些混乱又刺激的画面涌入脑中。
猛地掀开被子,又对上了阿然带笑的眸子。
他眨了眨眼,眸子透露着无辜和一丝羞意,他定定地看着她,“你把我吃干抹尽,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又来。。。。
任苏意最受不住他这般乖巧撒娇的模样。
上次在屋顶看薛赫打架时,他便这个模样,勾着她看了又看,让她心软了又软。
任苏意自问不是一个母爱泛滥的人,可当她面对这样的阿然时,她很想。。。揉揉他的头。
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
在她手搭上他的头顶时,阿然愣了下,随即抓过她的手。
“摸狗呢?”
“。。。。。说起狗,小黑肯定想我了,趁夜回趟家吧。”说着便要爬起来。
刚坐起身又被扯了回去。
“吃干抹尽就想逃?不想对我负责?”
“没没没,负责负责,那个,我去出恭。”
阿然见招拆招,“嗯,我抱你去。”
“。。。。。”
任苏意不再折腾了。
她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理应觉得自己是该负责的,可要怎么负责?他是鬼,她是人,人鬼情未了?
思来想去,任苏意郑重道:“我对你负责,日后你若想用手了,我帮你。”
“。。。。。。。”
阿然懒得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他还未恢复肉身,此时逼迫也没什么意思。
他语气一转,“那姓薛的,好看吗?”
“。。。。不。。不好看。”
“不好看,还上手?”
“。。。。情不自禁。。。”
话一出,阿然良久沉默。
他呵了声,抓着任苏意又是一阵折腾。
一个时辰后,阿然心满意足精神奕奕地出了院子,回来时手上提了一堆吃的。
把任苏意拉起来吃了饭,才让她继续睡去。
待天光大亮,任苏意起身,才现这是自己的竹居。
阿然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揉着酸痛的手腕,她低低骂了句:“臭流氓!”
起身去了一楼,打开保险柜,看着日渐多起来的金银珠宝,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摸了摸保险柜里的小本本,任苏意又微叹一息。
等他二月十一那日大婚完,便算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