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有些喘息:“细菽……细菽犯事了……”
昭儿一惊,听得侍女说了几句,道清原委,不觉又气又急:“这个人……又闯祸……”
昭儿边说,边急急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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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尖叫声,木尺重重击在细菽的手心。
…。
管教宫女威严地站在屋前台阶上。细菽地站在阶下,周围站了数位进宫的侍女。细菽平举着已经红肿的左手,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管教宫女冷冷道:“自你们进宫第一日,我便说过,宫规不是摆设,可还是有人,总听不进去……”
她目光凛厉地看向细菽,细菽一边抽泣着,一边仿似有感应地瑟缩了一下。
管教宫女训道:“细菽,你可是我这里的常客……看来,之前对你的惩戒还是太轻了,还没有教会你如何在宫里做人做事。”
管教宫女下颌一抬:打!
掌刑宫女挥动木尺,细菽惨叫连连,周围的侍女们显然是被命令观刑、以儆效尤的,个个胆战心惊,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吓得哭了。
昭儿匆匆而入,唤道:“姑姑……”
细菽象看到救星一般哭着唤道:“姐姐……”
昭儿责怪地看了细菽一眼,转脸向着管教宫女屈膝行礼,柔声道:“姑姑,细菽犯错,实在该罚,只是她年纪还小,请您这次就从轻落罢。”
管教宫女看着昭儿,嘴角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容,她淡淡道:“又是你……毫无意……”
她扬声:“重重地打!”
昭儿急道:“姑姑,求您换个别的法子惩戒,免了细菽的皮肉之苦罢!”
管教宫女并不答理昭儿,径自对细菽道:“伸出手来。”
细菽可怜巴巴地看着昭儿,又不敢不听,抖抖地重伸出已经肿得老高的手。
昭儿面露不忍,也顾不得其它,伸手将细菽的胳膊一拦,抬头看着管教宫女,恳求道:“姑姑,细菽犯错,也有我平日对她管教不严之故,我甘愿替细菽受罚。”
细菽惊讶而感动,拖着眼泪鼻涕,怔怔道:“姐姐……”
管教宫女眯起了双眼,居高临下地盯着昭儿,片刻后微微一笑,缓缓道:“你倒是提醒了我,细菽已不是初次犯错了,你是长公主身边掌事之人,手下侍女屡犯宫规而不知悔改,你自然有失职之过。”
她突然扬起脸,语气也变得快而冷:“长公主宫两名侍女违例之过,各罚掴掌四十,小惩大诫,受罚后须用心反省,日后当差务求持重稳妥、不得有失!”
细菽与昭儿均大为意外,细菽更是惊惶:“姑姑!”
管教宫女踱下台阶,缓步走至昭儿身前。一名掌刑宫女手持木尺走至昭儿身边站定。管教宫女冷冷看着昭儿,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好心替人出头的人。你要知道,你是你,她是她,别人的好与不好,不是你能替的了的。”
木尺高高举起,重重落在女孩儿柔嫩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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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与细菽受罚,孟嬴极为愤怒,她涨红着小脸,快步向外走去。昭儿与其她几名侍女慌忙拦阻。
昭儿左手包扎着,拦得不太灵便,一时不留神触碰到伤口,疼得面上变色:“公主!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
孟嬴头也不回地:“我去见王嫂!”
昭儿惊问:“您去找王后做什么?”
孟嬴显然是又气又急:“我要去跟王嫂讲,她……她怎么能这般重罚你们?”
昭儿挡在孟嬴身前,苦劝道:“她是掌律宫女,这是她职责所在。再说此事她占着正理,王后那里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说她的不是啊!”
孟嬴急道:“可这明明不是你们的错……”
昭儿无奈道:“那您打算怎么说?说是您的错么?说细菽是您指派去大殿打探消息的?”
孟嬴不由得语塞。
自然不能这么说啊。
这话要是说出口,传出去,说是长公主心急嫁人啦,急着去国宴上窥探打听,这孟嬴的脸面可往哪里放?
昭儿放缓了语气:“您别急。奴婢晓得您心里不好受,可如今宫里宫外的眼睛都在您身上,您去了,事情便要闹大……这个节骨眼上……”
昭儿看着孟嬴明显犹豫起来的表情,再进一步循循而劝:“……您这不是要让大王王后为难么?再说……对您自己也没好处啊!”
孟嬴没了主意,她充满愧疚地看着昭儿,好一会儿方道:“都是我不好,还连累了你……”
孟嬴看着昭儿包扎着的左手,问:“很疼吧?”
昭儿笑着摇摇头:“皮肉小伤而已,又没有伤筋动骨,不怎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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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