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颜栀和烛南并排坐在沙上,对面坐着颜秋,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眯着眼一脸幸灾乐祸,“哎呀呀,没想到,我女儿钓了个金龟婿,想当年在元初,他可是个数一数二的天才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烛南扯了扯嘴角,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他看着颜秋,眉眼微弯,眼神却暗含杀机,“颜秋女士,都是些旧事了,没必要提起。”
“哎呦呦,”颜秋瞅他一眼,夸张的捶着沙哭嚎道,“没天理啦,未过门的女婿已经开始教训丈母娘啦,等他真娶走了我女儿,我这以后的日子得多难过啊!”
颜栀“……”
烛南“……”
客厅的气氛一瞬间诡异起来,颜栀一脸黑线的瞅着撒泼的颜秋,半晌,揉了揉眉心,忍无可忍道,“妈,可以了,那件事儿我也知道,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颜秋狠狠剜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有了对象就忘了娘是吧?我养活你这么多年都白瞎了?”
她轻啧一声,继续骂骂咧咧,“当初就不应该把你那么早送进「天桥」,让这位望妻石再等等,恨就恨我一时心软,你刚成年不久就把你送过去了。”
颜栀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我脑子里关于穿书的记忆都是你安排的?”
颜秋点了点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不然呢?本来是没那段剧情的,为了让你快乐进步不走弯路,老娘我绞尽脑汁才给你编好的,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颜栀笑眯眯眨眼,凑过去帮她捶了捶肩膀,“好好好,我老妈最给力了。”
颜秋受用的斜睨她一眼,摆了摆手,“免了,元灵没有长幼之分,以后叫我颜秋就好。”
她伸了个懒腰,臃肿的身形慢慢变化,最终变成了一袭白袍的清冷少女,她打了个哈欠,刚开口就彻底把形象给毁了。
“还是之前的形象舒服,之前暴饮暴食习惯了,吃外卖前不摸摸凸出来的肚子都不得劲。”
见颜栀一头黑线,颜秋斜睨她一眼,轻飘飘道,“干嘛,觉得我丢你的人了?”
颜栀扯了扯嘴角,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着这张与自己一般大的脸喊妈,她打了个干哈哈,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嫌弃你丢人呢,好歹是看着我长大的。”
她眨了眨眼睛,迅转移话题,“对了,我是怎么跑到这个「世界」的?”
气氛瞬间凝滞,颜秋顿了顿,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她看了烛南一眼,“你没告诉她?”
烛南摇了摇头,“还没有。”
颜秋啧了一声,烦躁的挠了挠头,看向一脸茫然的颜栀,“你应该知道吧,你是通过「天桥」进入那个世界的,它现在被称为里世界。”
“天桥是你亲手搭建的,让所有构筑者都能通过它输送生灵,转移至恶意侵蚀较严重的世界,内部消耗,确实省了维序者不少力气。”
“但……”她眯了眯眼睛,“天桥刚刚搭建好不久,你就失踪了,是在修复恶意的途中。那次你负责的是几乎完全崩坏的世界,再加上一直不停连轴转,元力早已透支,你性格还倔,非要坚持做完,结果最后被恶意席卷走下落不明。”
颜秋耸了耸肩,继续道,“这可是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元初的元灵们都疯了,特别是你身边那位。”
她看了烛南一眼,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总之,都疯了一样找你,可怎么都找不着。”
“也就是在十几年前,我突然察觉自己构筑的「世界」之一突然有了异常波动,火急火燎进去一看,乖乖,那熟悉的元力波动,不是你又是谁。”
她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直挂在胸前的玫瑰胸针也不见了,那可是你的宝贝,你之前亲口说过,丢什么都不能丢了它。”
“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你周身的元力,”她眯了眯眼睛,“很奇怪,当时的你实在太弱了,元力波动弱到几乎没有,要不是我谨慎,仔细探查了很久,还真不一定能现。”
“我给你编了个身份,捏了副肉体,足足养了十八年才给你养回来了一点,去那里至少能保证不会开局就扑街。”
“说完你了,再说说你离开后「元初」的大体情况。”
“没了维序者维持「世界」稳定,元灵们靠着天桥撑了一段时间,迫不得已开始用灵体吸收恶意,恶意积攒的越来越多,直至最后,侵蚀最严重的元灵彻底被「恶意」吞噬。”
她抿了抿唇,沉默良久,才接着道,“元灵没有时间概念,与天地共长久,可一旦被恶意侵蚀殆尽,便会彻底消弭于无形。”
“而迄今为止,仅剩的元灵中,被恶意侵蚀最严重的……”她看了烛南一眼,“就是他。”
话音刚落,她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斜倚在沙上继续道,“不过现在没事儿了,你不是都帮他处理完了嘛,休息几天就继续干活吧。”
她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揶揄的意味,“毕竟,被严重侵蚀的元灵可是不少哟。”
颜栀“……”
她抹了把脸,努力直面惨淡的事实,“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个社畜?”
颜秋笑眯眯眨眼,颇为恶劣的幸灾乐祸,“嘛,能者多劳。”
颜栀强忍住揍自家亲妈一顿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流落到你那个小世界的?”
颜秋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她看了颜栀手腕上的手链一眼,挑了挑眉。
“怎么变样了,我记得之前是纯白的。”
如今的手链仍然大体是月白色的,正中央却多了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圆润净透,在日光下折射出绚烂夺目的光芒。
“啊,这个啊,”颜栀晃了晃手腕,笑眯眯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个玫瑰胸针好像和手链融合在一起了。”
颜秋挑了挑眉,“胸针?这是个线索啊,为什么不去找找给你胸针的那个鬼怪?”
“说不定她就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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