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易长乐的话,让福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福珠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过来片刻后,才整理好措辞,问道:“难不成小公子觉得四人行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还是认为四人行会让我们四人在福星城之中有什么好名声吗?”
“四人行当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这四人行,是我……”易长乐用手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向福珠,“你、我哥、还有栀意姑娘我们四个人私下的事,私下里我们四个怎么来都行,又不是摆在明面上,只要瞒着其他人,自然对我们名声无碍。”
“但现在我们可是在一个没有遮挡的院子里。”易长乐沉声道:“若是被人撞见,我们两个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此处私会,岂不是会让我变成一个不守男德的男子!”易长乐边说着边将外衣裹得更紧了些,“福珠姑娘,你可知男德对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重要?我就算死,也不能失去男德,我将誓死扞卫我的男德!”
“誓……誓……誓死扞卫?”看着易长乐满脸的真挚,福珠微微有些愣,“没想到小公子竟如此注重男德,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不过……”福珠话锋一转,接着道:“小公子大可以放心,城主府的下人都被我母亲调教得十分有规矩,半夜没有吩咐不会出门不说,就算是真的撞见我们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凡是不该说的,他们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就怕有万一……”易长乐还是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福珠看着易长乐的模样,心中有了计较,“也罢,既然小公子对名声如此在意,那我们去一个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接着说便是。”
“什么地方?”
……
看着虽端坐在椅子上,可眼神却在自己房中四处乱瞄的易长乐,福珠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至于为何要将易长乐带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对于福珠来说,纯属无奈之举。
福珠本想着去易长乐房里,听她接着讲剩下的故事,可怎料她死活不同意,说什么若是去她房间,会有被她祖母现的风险,她祖母身体还不太好,若是被那老太太现易长乐不守男德,只怕会当场气出个好歹来。
为了能让易长乐改变主意,福珠一连对着易长乐吹了好几口气,把自己吹得都快缺氧了,可没曾想,易长乐心志坚定地不像话,硬是没有松口,只一脸无辜地对着福珠问道:“福珠姑娘为何连这么短短几个时辰都等不及,一定要在深更半夜听黄瞳怪物的故事呢?”
见易长乐实在是油盐不进,连吹气都不管用,福珠只能无奈将易长乐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
想来是有专门打扫的小厮,福珠的房间一尘不染,东西摆放得也整整齐齐的,整个房间里唯独床前的一个摆件,有些奇怪。
那个摆件长得奇形怪状不说,周遭还散着诡异的红光。
“那是个什么东西?”易长乐看着那个诡异的摆件,忍不住问道。
“一个祈福的小摆件。”福珠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祈福?”看着那摆件不断散着的诡异红光,易长乐觉得这个摆件和“祈福”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见状,福珠笑了笑,“小公子有所不知,这摆件是我们福星城特有的,在我们福星城中,家家户户都会摆上这么一个摆件,祈求整个家庭的平安幸福。”
“是吗?”
见易长乐的眼神还停留在摆件上,福珠倒了杯水递给易长乐,道:“都到我房里了,应该再没什么能威胁到小公子的名声,小公子总该放心继续给我讲故事了。”
易长乐接过水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后,才开口道:“世人都知道三界有六族,可据那老者所说,黄瞳怪物并不属于三界六族中的任何一族,他们甚至不被三界的众生所知晓。”
“他们除了长着一双瘆人的黄瞳之外,最重要的是,还长着一条蛇信子般的舌头。”易长乐的眸子沉了沉,“每到深夜便会沙沙作响。”
“既然不被三界众生所知晓,那这老者怎会知道黄瞳怪物的存在?”福珠忍不住插嘴问道。
易长乐微微皱了皱眉头,以此来表达对福珠打断自己的不满,“福珠姑娘别急,等我讲完这个故事,你对黄瞳怪物的所有疑问,都会得到答案。”
易长乐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除了瘆人的黄瞳和沙沙作响的信子之外,黄瞳怪物还有个特点,他们浑身散着一股恶臭,而这股恶臭是从他们的嘴里传出的,就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一般。”
“这样的怪物,本应该上不得台面,住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可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却守着巨大的财富,生活在一座由黄金建造而成的城池之中,整日过着奢靡的生活。”易长乐对着福珠笑了笑,“而那个老者之所以知道这座黄金城与黄瞳怪物,是因为他曾经进入到黄金城中,更是亲眼见到过黄瞳怪物。”
易长乐的话让福珠神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将易长乐方才说的话消化,只见易长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老者说,那座黄金城之下,埋葬的是无数凡人的白骨。”
“每个去到黄金城的凡人,都会被活生生的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