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就觉得还挺可惜。
这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在他要离开清城几天的时候,这雪就开始下了。
又转念一想,去见他未来男朋友可比看雪来得重要多了。
最好是……以后能够跟他男朋友一起看雪,堆雪人什么的。
哎……
不能想。
一想,就恨不得直接插一对翅膀,立马就飞到那人的身边去。
前天晚上,他就应该直接在第二天就向朱导请假的,那样,这个点他早就已经顺利地见到了他未来的男朋友。
不出意外,他现在就应该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肖自南在动车提示列车即将出,开往下一站的时候,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肖自南再一次做了那个噩梦。
流血的尖刀,捂着血洞的手,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衫,男人苍白的脸,一张报复得逞后充满快意的扭曲的笑容……
动车在这个时候进入山洞。
车窗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肖自南从噩梦中倏地惊醒,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
不同于前几次,人群跟场景都以虚化的状态呈现,这一次的梦境要更为清晰。
他甚至能够听见人群惊恐尖叫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的梦境像是一种预兆,那么这一次,不像是预兆,反而更像是一种预警——
提醒他,危险将至。
肖自南给余风打电话。
可能是由于在过山洞的缘故,信号并不稳定,一开始电话并没能成功拨出去。
肖自南只好焦躁地等着动车开过山洞。
以往只要一两分钟就能开出山洞的动车,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地漫长。
前面逐渐可见隐约的光线,动车终于开出隧道,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
肖自南再一次拨打余风的电话。
无人接听。
挂断,拨打周琦的电话。
一样,也是无人接听。
等待被接听的过程中,耳朵里听着那一声又一声无人接听的“嘟—嘟—”声,车内的空气都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
肖自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这种症状他很熟悉,每一次坐车他都会出现这种创伤障碍应激反应。
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乘坐动车也出现这种反应!
肖自南猜测,也许是因为他心中的焦虑加大,令他的身体接收到了紧张的信号,才会开始出现这种应激反应。
左手按住就连拿电话都克制不住地抖的右手手背,肖自南试着拨打余风的经纪人公孙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