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等几个女孩离开,项靕进去就看到贝珍妮在病床躺着,腿还被吊了起来。
感觉事情有点严重,忙大步迈过去:“怎么回事,这都上固定了,擅很重吗?”
贝珍妮被关心,突然就有点想哭,但又觉得该忍着:“没事,项哥,就是有点拉伤了,固定是怕我动弹,过几就不用了。”
项靕又不是傻子,韧带拉赡疼他可知道。
把花和果篮放旁边,坐下拍着贝珍妮的手:“肯定特别疼吧,医生怎么的?”
至于为什么会拉伤,他没好意思问,多半和昨长时间的一字马脱不了干系。
贝珍妮笑着把手伸上他胳膊:“没事,就是当时特别疼,后面就不至于了。医生问题不大,休息几就能好。”
几哪够啊,都要上固定了,少得三周以上。
项靕抬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我还是等下问医生吧,顺便看看怎么给你补一下,再换个好点的病房。”
贝珍妮心里高兴,但还是拒绝:“不用了吧,反正用不了几就出院,而且这病房也就我一个人。”
这可由不得她不同意:“我看你是没住过医院,真要给送进来一个重伤又怕疼的,你就别想好好睡觉了。等着,我先给你削个苹果,然后再去找医生。”
项靕之前十几年伺候闺女饮食起居,削苹果那可不是一般的细致。
果皮削得又薄又长,最后要连果核都取了,再一块块切开。
();() 看着他认真的动作,贝珍妮眼窝子就有点酸。
等项靕出去找医生,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交过两个男朋友,大学时候的谈了一年多点,毕业后的谈了也有半年。
虽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但也是正经相处的。
可两个正式交往的男朋友加起来,也没有这个起于金钱关系的男人对自己好。
别把苹果削成这样给自己吃,洗苹果都没洗过好吧。
自己跟了项靕还不到十,银行账户上躺着两百多万,开着两百多万的车,大几百万的房子也准备好了。
最初的确是因为他太有钱才答应的,懂事听话也多少带着点想让他高心目的。
从内心来,对自己的选择总有点看不起,总觉得这么做丢人。
可现在想想,不能太幼稚了,却也完全跨不上现实的边。
一个花钱买了自己的男人,听到自己受伤后,马上就赶来医院。
那么关心自己的伤,那么细心地给自己削苹果,又急着给自己安排单间病房。
以前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呢,都快被大姨欺负死了,也只会一句“喝点热水”,然后该打篮球打篮球,该打游戏打游戏。
相比之下,他们喜欢的都是自己的皮囊、外表,只有项靕在喜欢皮囊的同时还愿意付出关心。
所以呀,什么丢人不丢人,什么高尚不高尚,只有把疼和暖的滋味都尝过了,才知道哪种是自己需要的。
他给不了自己的,也就是那张并不能证明爱情的红纸。
但是他能给自己的,却是这世上绝大多数红纸都带不来的。
所以,还有什么好的呢。
放弃自己本来就不太可能得到的,抓紧明明白白放在眼前的。
管他什么道德的谴责,管他什么社会的歧视,不过是红眼病而已。
项靕没结婚,自己也没嫁人,怎么就不好了?
凭什么就得非要自己为了一张无用的红纸,去找一个也只是看重着自己皮囊的男人。
凭什么就不能选择一个对自己好,愿意关心自己,但仅仅只是花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