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琴入道,这便是李凡松口中所言、那位琴圣百里前辈所留下的九天荡魔琴吗?”莫衣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那道残缺不全却依然散着神秘气息的琴弦,瞬间,一阵短促而清脆的声音响起,仿佛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让他感受到了一段短暂却又无比美妙的旋律。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生了!随着莫衣的拨动,一道道光芒从琴弦上闪耀而出,如同梦幻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紧接着,这幅画卷缓缓展开,一道画面透过悠悠岁月的长河,清晰地呈现在了莫衣的眼前。
画面之中,出现了一个满头白的老者身影。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这个老者正是传说中的琴圣百里玄夜,而此时展现出来的,乃是琴灵遗留下来的珍贵记忆痕迹。
在一月前陨仙域的那一场大战里,天道无情,与魔为伍,妄图弑神,无数妖魔肆虐横行于陨仙域。为了拯救那些年轻人,守护自己身后那些无辜的生命,百里玄夜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只见他端坐于高峰之巅,膝上横放着这把九天荡魔琴,双手轻抚琴弦,弹奏起了那震撼人心的荡魔曲。
悠扬激昂的琴音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奔腾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妖魔尽皆灰飞烟灭。然而,天道之力岂是如此轻易就能抗衡的?尽管百里玄夜凭借着高深的琴艺和无畏的勇气,诛杀了众多妖魔,但最终还是难以抵挡天道的威压。
莫衣从琴灵残留的记忆里仿佛看到了在那场惊世骇俗的大战中,那白老人的琴音越来越高亢激烈,直至最后一刻,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琴弦骤然断裂,百里玄夜的身躯也随之倒下,永远地消失在了这片茫茫天地之间。
望着眼前这悲壮的一幕,莫衣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初没有小绿儿对我的执念牵扯,或许我也会像百里前辈一样,毫不犹豫地进入葬龙渊,镇守一方安宁吧。说不定,在那陨仙域陨落的诸多大能之中,也会有我的吧……”
莫衣缓缓地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长河,直直地望向远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和探寻,似乎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意念,穿透那重重时空的阻隔,亲眼目睹那段早已消逝在历史尘埃之中的往昔岁月。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静静地躺着许多绝世神兵。除了有琴圣留下来的荡魔曲碎片,还有有一根乃是棍仙遗留下来的陨铁棍,它通体漆黑如墨,隐隐散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另一根则是无极老人所遗留下来的无极棒,此棒晶莹剔透,宛如水晶雕琢而成,光芒流转间令人目眩神迷;
最后一根便是那剑尊李沧海遗留在陨仙域且已然断裂的无妄剑,尽管剑身已残,但那凌厉的剑意依旧萦绕其上,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曾经名震天下的强者们,皆是为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战斗而降生于世。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和凡的实力,与黑暗势力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然而,最终他们却都倒在了这片战场之上,用生命谱写了一曲悲壮的赞歌。此地,成为了无数英雄豪杰的安息之所,也是一座永恒的丰碑,见证着那些可歌可泣的往事。
莫衣默默地感受着周围弥漫的凄凉之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他缓缓地盘腿坐下,闭上双眼,进入到冥思状态之中。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见莫衣周身的气势开始生微妙的变化。
起初,这种变化还十分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气势逐渐变得强大起来,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外扩散开来。
莫衣的修为境界也随之节节攀升,从最初的地仙之境,一路势如破竹般突破瓶颈,接连晋升至天人之境。
直至达到天人境大圆满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阵阵沉闷的雷鸣之声,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仿佛是天劫正在酝酿成形。面对如此可怕的威压,莫衣却是面不改色,他强自运转体内真元,将那不断上涨的气势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天劫没有了压制的对象,劫云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因为此时此刻,并非他飞升成仙的最佳时机。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尚有诸多未了之事等待着他去处理。至少目前而言,他还不能轻易地离开。
他除了有答应师父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一个女孩等着自己去追寻。
莫衣想起了在真我遇见的那个如仙女一般的女子,来这人间一趟,不谈场恋爱终究不完美。
……
在那清风道观的遗址之中,一片静谧悄然蔓延。李凡松紧闭双眸,沉浸于深深的感悟之中。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雷光划破天际,如银蛇般蜿蜒闪烁于九天之上。那惊世骇俗的雷劫瞬间将李凡松从沉思中猛然惊醒。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天空中那短暂而耀眼的劫雷。只见那些雷光如同昙花一现,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凡松心中暗自惊叹不已:在这葬龙渊内,居然有人能够引动如此惊天动地的天雷!
难道会是那位传说中的儒圣东方小月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却让他愈感到此地隐藏着无尽的玄机和奥秘。他不知道引雷劫的正是处于陨仙域的莫衣仙人。
正当李凡松陷入沉思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小师叔,你总算醒来啦!你要是再晚一点睁开眼睛,卿公主可真要用棍子敲你咯!”说话之人正是飞轩。
听到这话,原本站在一旁的卿公主顿时涨红了脸,急忙扔掉手中紧握的木棍,略带几分羞涩与尴尬地笑道:“哪有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捋了捋耳边的丝,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