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得两个人吃才香,我太饿了,今天没吃饱,你快吃吧。”
俞景瀚顺着那鸡腿看着春花的手,明明是阁天天舞枪弄棒的手,这手指倒是细嫩纤长,没有接过鸡腿,便说着,
“我不吃宵夜,你吃吧。你今晚怎么会没吃饱呢?没招待好你吗?”
没听出俞景瀚的言外之意,春花看俞景瀚真的不吃,就啃起了鸡腿,一边吃一边说着,
“木家人太热情了,总和我谈经论道的,我最不喜欢那个了,一提到我就想起老秀才,头疼,早早的就跑了。”
俞景瀚听着,眉眼的郁色缓了下来,笑着给春花倒了杯茶,让春花坐下。
春花看着俞景瀚情绪好了一点,坐下继续啃着烧鸡,想到老秀才,不由得念叨,
“三儿爷他们也不知晓到哪里了?爹娘老秀才也不知道适不适应路途颠簸。”
俞景瀚将刚才看的信拿过来,递给春花,说着,
“胥一和他们在一起,想来还有个五六日就到了。顾及着你爹娘,所以行程慢了些。”
春花的手上拿着烧鸡,看了看那信,不愿意看字,听到俞景瀚那般说,也放心了,转念想到了胥一,问道,
“怎么胥一去那儿了,我说怎么一直感觉不到他,就是胥二胥三还有几个陌生的气息。”
听到这话,俞景瀚眉头一皱,说道,“你平时能感知到胥一在哪儿?”
春花以为俞景瀚问的是暗卫,点点头说着,
“我常年在野外,对风吹草动很是敏感的。胥一回来了就好了。”
俞景瀚放下茶杯,略微向后坐了坐,哦了一声,
“你是本王的贴身侍卫,这般关注本王的暗卫做什么?”
春花看着俞景瀚又恢复了王爷那姿态,想着俞景瀚今日被气得不小啊,还不开心呢,认真的说着,
“他轻功最好,我想跟他学轻功。你放心,我知晓你暗卫在哪儿,自然也能察觉到坏人在哪,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在烛光下,撕咬着烧鸡的春花并不美好,不过看在俞景瀚的眼中,让他的眼眸蒙上一层暖色。
看着俞景瀚盯着自己,以为他想吃烧鸡,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啃的不成样子的烧鸡,难得的不好意思,本来给人送烧鸡的,结果自己全吃了。
“那个,下次沐休我再给你带烧鸡啊。你今日怎么会这么不开心。”
看着春花认真的样子,俞景瀚想了想今日生的事,捡了一件不大不小的说了出来,
“关将军你记得吧,他带人接管了宁城的士兵之后,接收辉城的士兵遇到点困难,在辉城和宁城的交界处僵持着呢。今日闹到我这里来了。”
将嘴里的骨头吐了出来,春花想着,确实不好弄,这人手里的权利确实不容易松手,歪头问了问,
“那他是不想服从你的意思吗?”
俞景瀚摇了摇头,说着,
“他不仅仅是不服从的意思,前几日的刺杀,背后就有他的手笔,只不过那主谋被灭口之前也没有供出他,八成是有把柄在他手中,而且,他仗着他的岳丈是我父皇宠妃的爹,量我不敢和他撕破脸,在这儿逞凶呢。”
春花想了想,岳丈?皇帝的宠妃?皇帝的岳丈?转了几个圈,春花笑了起来,
“这个我会算,那他和你父皇是连襟,他们一个辈分的,大了你一个辈分呢哈哈哈。”
看着俞景瀚肃然的瞪着她,春花吓得将嘴里的鸡肉咽了下去,差点噎到,就着俞景瀚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没注意到俞景瀚的一瞬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