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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纱突然从梦中醒来,视野中是熟悉的走廊,洛可可式的装饰十分华丽,在眼前轻微的晃动。
目光偏了偏,她看见一个十分坚毅的下巴,被修正过的胡须给那里留下了轻微的青色。
她立即现自己正处于半空中,被一双健壮的手臂抱在怀里。
“伯纱,你醒了。”罗切斯特立即现了她轻微的动作,低头看她。
他的眼神被不远处的灯光映成琥珀色,看起来十分温暖。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伯纱只觉得他的眼神无比虚伪,他的脸庞也十分刻薄。
有那么一瞬间,伯纱想狠狠地咬上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让他痛苦的惨叫,就像梦中的伯纱一样。
她迅垂下眼眸,掩盖自己变态的想法,手指紧紧地扣在他的肩膀上,直到感受到轻微地刺痛。
罗切斯特立即感受到异样,脚步一顿,垂眸问:“伯纱,怎么了?”
“放我下来。”她的语气十分冷淡。
他微微蹙眉,看了看她如白瓷一样的脸颊,避之不及的眼神,眼睛立即暗淡下来。
一阵布料的窸窣声后,伯纱从他怀里出来。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立即避开,快走过走廊,消失在了房间里。
罗切斯特感受着渐渐消散的体温,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浓密的眉毛紧紧皱起。
一声沉重的叹息,在窗外的星光映衬下,显得那么纠结和苦恼。
伯纱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才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伯纱”对身体的控制越来越强了,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死死压制住。
想到召唤出“伯纱”的罗切斯特,她顿时皱眉。
看来,单纯的相敬如宾也很危险,最好能想办法隔离他。
可是罗切斯特对她的兴已经太过明显,该怎么让他自动远离她呢?
苦恼的叹息从窗帘处响起,带走了伯纱所剩不多的良心。
桑菲尔德在黑夜的笼罩下,只剩一个朦胧的轮廓,有人陷入沉睡,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当清晨的光线像花朵一样在山间绽放,桑菲尔德渐渐清醒过来。
伯纱眼馋地看了罗切斯特的黑马一眼,就骑着那匹温顺的母马出了马厩。
桑菲尔德左边的山坡风景颇为奇特,也有一个绝佳的观景点。
伯纱将马匹放在附近,就拿出画夹,坐在附近的一块石板上。
从这里可以完全将海镇和附近的田野印入眼帘,自然和人文,在这个角度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她画了一个轮廓,就感到手指冻得有些僵硬,放在嘴边吹了吹,才感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