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顿,抬头正対上他暗沉的眼神,闪烁着奇特的火光。
“伯纱,拿出来了吗?”罗切斯特的声音有些特别,好像在忍住什么。
伯纱低头的时候,才现手下的触感不対。
那只怀表放在西服马甲的口袋里,里面还有一件单薄的衬衣。她的手此刻不仅接触到了微凉的怀表,好像还感受到了罗切斯特衬衣下的体温。
可是,还隔着两层衣服呢,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迅把怀表拿出来,又抬头看他,现他的眼中好像浮现着一层神秘的波光,让人觉得非常暧昧。
伯纱迅看完时间,把怀表放在了他的手上,就推开他站起来,有些慌乱地离开了休息室。
罗切斯特坐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呼吸,想到伯纱刚刚的羞涩,不禁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鹅毛大雪下了一晚,桑菲尔德的外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凛冽的寒风又将雪刮到空中,胡乱飞舞。
伯纱坐在窗口,透过玻璃看见这片景象,却非常想跑下去,跑到雪地里和它们一起飞舞,那一定是十分爽快的事。
但是理智告诉她,这种想法是不対的,她要克服。
她抓住窗棂站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想推开窗户,她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手,死死地握在手心里。
不行,这样不行。
“伯纱”一直被她压制,情绪一直积累在心里,终于要压制不住了。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圈,定格在角落里的花瓶上。
也许,泄出来是个好主意。
伯纱又一次拿起来花瓶,终于把它重重地砸在墙上,出清脆的响声。
她听见了,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
但是这还不够,她需要更多。
罗切斯特走到走廊里,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脆裂声,顿时肝胆俱裂,飞奔上楼。
他打开门的那一霎那,呼吸都要停止了。
伯纱此时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片花瓶碎片,那碎片离她的手腕很久,太近了。
“伯纱,快放下。”他快上前握住了她的右手。
伯纱被惊醒,下意识扔掉了碎片,有些慌乱地看着他:“我,我怎么了?”
“别怕,伯纱,没事了。”罗切斯特立即把她抱在怀里,不停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