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痒的头皮,很无奈,只能够重新抹过霖上粗糙的痕迹,在心中不甘心的驱使下,愣愣坐在湖边,随手捡过一根稍有趁手的细枝,就着昏暗的仪器绿芒,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演跟核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静静的流淌。
星空越来越璀璨,夜色越来越漆黑。
“唔——咳!喵!”
忽然间,原本安详平静的地炕暖窝中,突然出几声闷憋的喘叫,一下就把还蹲在原地,低着头,反复做着奇怪计算的男人,一瞬间拉扯回到了现实郑
“喵——!”
已经炸了黑毛的老虎,像是刚刚在被窝里,受到什么恐怖的惊吓,一下翻成了圆球,挣扎着,好半,才是勉强从女人已经箍紧的暖和怀抱中,拼命似得,窜逃了出来!
“啊——!”
紧随其后,是一声源自松沐星的破锣般尖叫!
已经被吓得惊魂未定的黑虎,赶紧匍匐在地上,双爪捂着头,蜷缩在地上,瑟瑟起了抖!
“怎么啦?”
好了要负责守夜的施梁,有些懊恼,有些急,关心着问,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几步一个冲刺,跃然到了近前。
就着荧荧而晃的绿光虚影,他才现,刚刚还在打呼噜的红衣服女孩,此时已经紧随在虎的身后,一下子从原本的暖和兽皮囊袋子里翻了出来。
她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吓得失魂落魄,面色煞白又阴森。
“你没事吧?”施梁问道。
“啪——!”
是一记清亮的脆而响!
颇有几分拳脚的女孩,下手极为的迅疾,前一刻还在哇哇大哭,下一秒已经甩高了手,眼看着五指山,就要呼上施梁的脸颊。
“哇——”
吃痛的松沐星,一下没有站得太稳,反手间,已经被男人下意识的重击,打开了胳膊,蹲缩在地上,捂住自己开始烫起红的手臂,呜呜呜呜,哭了起来。
变化很快,可是警戒起来的男人,这会儿并没有什么闲工夫,来安慰她。
见四周围,没有太大的威胁,而那一人一虎,这会都已经‘破了甲’,施梁只当是她们俩,刚刚在睡觉时,被窝里面,会不会偷偷钻进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疏漏了防范的男人,牙一咬,脚一跺,瞬间就将自己铺整粗糙的皮睡窝子给踩了塌,手一提,兜一甩,一下将那还带着些鳞甲的兽皮‘被褥’给是轻松地拉扯了开!
用于填充衬底的干草,胡乱起了飞舞,在夜风中,被吹得到处都是,有一点点湿气,还带着些许隐隐刺鼻的臭酸。
可是,除却了这些,又好像是,什么也都没有了。
事情有些蹊跷。
扑着空的施梁,怒吼“别哭了!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试图在用自己此时的咆哮,将身边还在嘤嘤哭泣的女人,跟那头缩着脑袋,颇有一些‘愧对自己百兽之王称号’的黑虎,一起从失去理智的境遇中拉回来。
当然,这样的粗蛮方式,其实可以起到的效果,十分的有限。(很多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反效果。)
就比如现在,应该是有遭受到了什么强烈刺激的姑娘,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已经被男人刚刚的声音,给吓得哭的更为大声了。
“呜呜呜呜呜!”
“喵呜,喵呜!”
还算有些胆气的老虎,倒像是被施梁的叫喊,给吓得打了个激灵。也不愧它还有着几分猛兽的基因,虽然依旧畏畏缩缩,起码还算是勉强立起来了身,蜷着脑袋,偷偷就往施梁的脚后跟处躲塞,活像是有些太过于害怕,那叫声,支支吾吾分外的可怜。
可是,人与兽的语言,生就存在着某些难以被逾越的阙。
这一点,很影响现在虎的挥。
看得一头雾水的施梁,自然更加蒙了,更有一些无语,只能够将现在全部的希望,给予在了那个还在哭泣的红衣女孩身上。
“喂!冷静下!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男人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尽量将自己急躁的声音压得低一些。
“呜呜呜。。。”女孩已经还是在不停抽泣着,又怕又羞,哭喊了几声后,才勉强着道,“刚刚有东西,摸我的屁股,呜呜呜呜,我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