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有点难过。
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对陌生事物可以感到一种惊奇和喜爱,这条准则无论是在6地上还是海洋中都应该通用,抗住天空的重量是他们大人该做的事情,如果他们为之努力的世界,连得到糖果的孩子都没法开心起来,那他们努力的意义是什么呢?
幸好一颗糖果还可以让她笑起来。
薇尔眼睛亮亮地接过,珍惜地捏一捏里面圆滚滚的小胖墩,又摸一摸,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包装撕开一条小口,用手心从塑料包装里接出一颗,笨拙但认真地剥开糖纸。
然后她把那颗白生生的软白奶糖送到他眼前。
“很甜。”她说,声音软软,把那一丝丝不舍藏的很好,但还是被他现了。
明明自己第一次吃到一颗糖果,还那么喜欢,就算这样,她还是把第二颗给了他。
这是第三次暴击。
巴里艾伦,血条清空,已经沦陷。
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巴里,在此刻,好想要一个女儿。
巴里好想把她举起来转圈圈。
天啊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懂事这么乖的小孩!
神力立功了!他一时兴起应诺下的这个任务过于值得了呜呜呜呜呜。
巴里雀跃地接受薇尔的小礼物,那颗奶糖太甜了呜呜呜呜呜。
然后就看见那小姑娘又摸一摸那袋糖果,声音轻轻,带点克制后的难过。
“你的能力可以带来很甜的糖果,但是我的能力却只能用来伤害别人。”
巴里知道这或许就是她那样沉默的原因了。
“可是我的能力也可以用来伤害人的。”巴里说。
薇尔疑惑地看他,眼中分明写着不解。
“你看。”巴里进入神力,飞快地捏一下她的脸。
他用力不重,薇尔只是感觉到有点力道在脸颊上留了几乎察觉不到的一下子,她愣愣地捂着被捏的那一边脸颊,傻乎乎地看着他。
这把巴里看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于是他又进入神力摸来一根项圈给薇尔扎了一个短短的麻花辫。
突然之间换了型的薇尔又摸一摸耳边的小麻花辫。
那神情像极了弄丢瓜子的一只懵逼又震惊的小仓鼠。
“你看,如果我不是用它来给你扎辫子、捏捏你的脸,而是做更过分的事,比如……”巴里冥思苦想:“……给你脸上画一只小乌龟,你会不会觉得很受伤很生气?”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把麻花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