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不到的沉默,在薇尔向前迈步的瞬间,娜塔莎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告诉托尼,下次我一定会把他的xx揪下来xxx泡酒里给他xxx地灌下去。”娜塔莎说。
训练室两个门,她像是一只遇到老鹰的兔子飞快地从后门溜走,天知道她自从十年前就没这么狼狈地逃窜过了。
要不是托尼告诉她他已经把这小孩儿送回她该呆的地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所以在她进门的时候,卡罗尔的刻意引导也是为了避免和这小孩儿迎面撞上?为了什么?为了在训练室打她个措手不及?
娜塔莎的直觉告诉她托尼不只是想看热闹。
但,拜托,她不需要。
当初她把薇尔劫出来藏在一个安全屋,换了十几套衣服绕了大半座城市,紧急雇佣了过十个诱饵进行误导,刺客联盟该死的难缠,就是这样的程度,还能死死咬在她身后。等她终于甩掉跟踪者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安全屋空空如也,没有人。
她把一个几乎是一张白纸的女孩儿扔在哥谭流动人员最复杂的区域过一天,然后彻底把她弄丢了。
她不想回想当时的心情,也不想得到原谅。
这只是她无数个噩梦其中之一,但是一个女孩儿的一生。
所以她逃了,毫不犹豫。
愧疚,惊诧,痛苦。
她并不惧怕被斥责,被怒骂,或者被漠视。
她惧怕被原谅。她知道那女孩儿大概率会的。
但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是,她把所有过去锁进黑匣子,但并不意味着她忘掉了,与之相反,那些东西永远在。
“托尼。”娜塔莎冷静地接通通讯,动机车。
“嗨塔莎,希望你没忘记会议时间。”托尼说。
“去看看你的酒窖。”娜塔莎用着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着,干脆地踩下油门。
烟尘中,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被动机的轰鸣掩盖,她从后视镜看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那身影越变越小,羸弱而坚定,和她的距离越拉越远。
通讯中托尼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脚步声,随即是大声的控诉。在他说出任何一个带脏字的词之前,娜塔莎掐断了通讯。
恍惚中她听到一声嘶哑的哭叫。
她希望那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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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娜塔:互相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