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都三十年了过去了。
是的,三十年以前,张毅权就失踪了。当然再也没有见到过冷厮宸。
“张叔,此地不宜久留,请立刻跟我走!”冷厮宸不容质疑地说,然后拽着他的胳膊,便将他强行带离,开车门,将他按入副驾驶位。自己则快绕过车身,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厮宸!你要带我去哪里?!”张毅权有些不安地问,他的突然出现本就打破了他宁静的生活,他还要这样强行将自己带离。
冷厮宸紧凝的心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把他带离了,冷厮炫就不可能找得到他。
“张叔,对不起,我也是为您的安全考虑,您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冷厮宸一面开车一面跟他解释:“已经有人查到您的下落,他们为了金库做出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我担心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您。”
金库?张毅权好半晌才恍过神来,这两个字被他努力地遗忘,已有三十年了,如今被人重新提起,仍然令他心惊。
银色宾利停在明月山庄,顾微妮在菲佣的搀扶下往屋子里走去,冷厮炫转身驱车离开,以最快的车开往张毅权居住的农场。
而此时,在冷厮宸的安排下,张毅权被彻底保护起来,他交待他要尽量避免外出,因为有人在调查他,而且是和金库有关的,可能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
张毅权听了冷厮宸的安排。并要他代自己向老太爷问好。
当银色宾利开到农场的时候,司溟的车子刚离开,他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打电话确认太子爷曾来过,他就放心地离开了。
所以冷厮炫和司溟没有碰到面。
开门下车,冷厮炫几乎是冲进栅栏的,他看到房门没有关,可是当他走进去,却现里面空无一人,于是,他拧眉拔通了一个号码,“有没有弄错?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他神色不悦地质疑。
听手机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冷厮炫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悠悠转向屋里每个角落,檀木桌面那杯正冒着热气的茶引起了他的警觉,走过去,用手轻碰陶瓷杯,还是烫的!
再走到屋外,放眼望去,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难道,他已经闻风捉影,提前离开了?
这似乎不可能……
明明是最精确的情报,难道仅仅自己把顾微妮送回明月山庄而耽误了这十几分钟?
这次,冷厮炫手空而归,他纳闷了好久,简直是带着满腔怒意回到欧美丽的。他虽然有些遗憾,却从没后悔送顾微妮回家,而此时,他还要分出心来担心她的脚伤。
“继续给我查!下次不要打电话给我!一旦确定下来!你们立即实施逮捕!”冷厮炫抓起办公室里的座机,愤恨地吩咐手下!
这一天,他根本就无心工作,所以,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郁闷好一会儿,在韩逸轩疑惑的目光中,开车回到了别墅。
客厅里——
冷厮炫手捧前天凌涵美交给自己的写有“金库钥匙”形状的图纸,再一次回想顾微妮脖子上的玉佩,他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经过反复比对,那确实是金库的钥匙。
冷厮宸果然爱上她了……不然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
不知怎地,冷厮炫心里翻滚着苦涩,他坐在沙里,黯然伤神。明明是别人的女人,明明不曾拥有,却有一种失去的痛苦感。
那块玉佩,也就是金库的钥匙,是自己近期的目标,只是那目标竟然挂在她的脖子上!这让冷厮炫有点难以下手……
顾微妮的一颦一笑,早就深深烙上他的心,他爱上她了,爱她的善良与素雅,她一点也不浮夸,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直到凌涵美回来,他还在这种矛盾的情绪没有恍过神来。
“厮炫?”
冷厮炫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他抬眸,脸上的阴霾隐去,温和的眸光看向一旁的妻子,“去哪儿了?”
“刚产检回来。”凌涵美在他身旁坐下,从包包里拿出几张化验单。
接过那些单子,冷厮炫一张张快地翻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需要注意营养。”凌涵美脸上有幸福的微笑。她挽过厮炫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